賀暖蹙眉不悅,開啟他的手,“喝茶,這茶洩火。”
溫棣目光落在她的唇瓣,挑笑,“我的火,只能你來洩。”
手指輕輕撫著她的下頜線滑到頸側,探進衣領。
賀暖摁著這只不安分的手,“溫棣,我們剛剛的賭約,你忘了?”
他雙唇微啟,喉結溢位一聲輕笑,“反正一個月之後,你就是我的了,摸一下又何妨?”
她嗤笑一聲,眸中厭惡摻雜著嘲諷,“這才剛剛開始,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你贏?”
他挑挑眉梢,一副不在乎輸贏的樣子。
“如果你贏,那我更要抓緊時間摸兩下了,不然到時離婚了,我就落一張離婚證,多虧啊。”
賀暖被他氣得直咬後槽牙,抽了簪發的茶針朝著他的腿狠狠紮下去。
溫棣握著她的手腕,往她眉心彈一下,“你這小崽子下死手啊!”
賀暖嚎一聲,捂著額頭背身蜷縮在沙發裡,聲音帶著委屈,“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的頭都要被你敲裂開了。”
溫棣拍了拍她的屁股,“起來,倒茶。”
她還惦記著今晚看他的笑話,壓下心中的不爽坐起身給他倒茶。
正常人喝番瀉葉大約在2-4小時會引發腹瀉,她在這茶壺裡加大了番瀉葉的劑量,而且晚飯全是涼性食物,保守估計溫棣在1個小時之後就會竄稀。
如果運氣好,今晚就能看到他站起來,那她就自由了。
哈哈哈,想想就覺得爽!
溫棣第一眼看到茶水的顏色,就知道這不是爺爺平日裡愛喝的茶。
這茶又苦又澀,實在難喝,即便爺爺為了掩飾身份也不會喝這麼劣質的茶。
溫棣鳳眸微眯盯著賀暖,想來想去,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小崽子偷偷把茶葉換了。
晚飯之後煮的果茶也是難以下嚥,現在又上趕著給他泡茶,還主動展示茶藝!
這小崽子搞什麼呢?
難道是昨天逼著她吃香菜記仇了,以這種方式來報復他?
溫棣唇角勾起一抹壞,下巴微抬,“你也嚐嚐。”
為了配合演戲,賀暖也給自己倒上一杯番瀉葉茶水,抿一口進嘴裡,不由得直了直眼睛。
這茶水……苦得舌頭髮澀。
他喝第一口時,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有點苦”,看來耐受力很高啊。
下一壺再多放點番瀉葉。
“你給我講講這個茶。”
賀暖:“……”
這踏馬的怎麼講?講出來不就穿幫了麼!
“我這半吊子不是很懂茶,”她端著優雅賢淑的姿態給溫棣續茶,“聊點別的吧,比如怎麼對付那些地痞流氓。”
溫棣正好也想聽聽那些地痞流氓怎麼為難過她,懶懶地“嗯”一聲。
他伸手摸煙,賀暖搶先一步從茶几上拿起煙盒,動作有些生硬地抖出一根,送到溫棣嘴邊。
溫棣盯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微微啟唇咬住菸蒂。
賀暖接著摸起打火機幫他點上。
看著她溫順乖巧的模樣,溫棣的心被抓了一下,身體裡冒出一股邪念在衝撞。
他嘬著菸蒂猛吸一大口,壓下這邪惡的念頭。
賀暖從賀春榮借高利貸還賭債開始說起,一邊說一邊灌溫棣苦茶水。
聽著她苦逼又憋屈的窮衰日子,溫棣甚至都不覺得這茶水苦澀了。
這苦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他的肚子絲毫沒有動靜,而且連噓噓的意思都沒有。
賀暖納悶了,這傢伙是人麼,水都灌到哪裡去了?
“那個,你要不要去趟洗手間啊?”
溫棣挑眉,“你想去?”
賀暖點點頭,他接著張開雙臂等著抱她。
“我又沒殘!”賀暖踩著沙發繞到客廳陽臺,從客臥進了家裡的公共洗手間。
溫棣也趕緊回主臥噓噓,這一肚子水憋很久了。
賀暖上完廁所回來發現溫棣不在,心裡竊喜:有效果了?
然後,就聽到溫棣在她身後說,“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賀暖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快十二點半了。
她偷偷觀察溫棣的臉色,這傢伙肚子這麼抗造嗎?實在該蹲在馬桶上一瀉千里了。
“茶還喝嗎?”
他食指扣扣腿上的膝上型電腦,“我要工作了。”
“那我去洗一下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