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暖盯著她科技感滿滿的臉,眼神有些茫然,“你誰啊?”
迎面走來的女人撩一下金色大波浪長髮,冷嘲熱諷道,“賀暖,都能來安信請保姆了,看來你的金主很捨得往你身上砸錢啊。”
忽然,賀暖眼神一怔,“我去,你是羅海玲?”
張凝小聲問,“羅海玲是誰?”
賀暖絲毫不掩飾地說,“之前在酒吧,不是有個值班經理老找我麻煩麼,就她。”
張凝陰沉著臉,擼起防曬衣的袖子,一副準備幹架的樣子。
“哎哎,不至於,”賀暖把她袖子放下來,“姐你只管好好坐著,看戲。”
賀暖的目光掃過羅海玲的胸,戲謔道,“你這胸不用再填了,嚴重比例失調,還容易下垂。”
“臉也花了不少錢吧?在酒吧攢的那點積蓄都花完了吧?”
羅海玲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提酒吧!我被開除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
賀暖嗤笑,“羅海玲,你應該先花錢整整腦子,而不是臉。”
羅海玲怒指賀暖,咬著後槽牙,“賀暖!別以為有金主護著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過是有錢人的玩物而已!”
“哪來的野雞在這亂叫!”張凝蹭地站起來,衝過去要扇她。
賀暖把人抱住,“凝姐~,淡定,我能搞定。”
她扶著張凝坐下,來到羅海玲面前,似笑非笑地問,“請問羅小姐,我的金主是誰?”
羅海玲雙臂環在胸前,嘲諷地笑笑,“賀暖,裝什麼蒜?”
“酒吧被你的金主買走了,被開除的那些同事,多多少少都跟你有過節!”
“切~,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賀暖回想那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摸著下巴琢磨羅海玲口中的“金主”。
羅海玲趁她愣神,繞過她去拿沙發上的揹包。
“放下!”張凝大喝一聲,站起來搶揹包。
羅海玲狠狠推了張凝一把,張凝趔趄兩步摔倒在地。
賀暖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個箭步衝過去扶張凝,“凝姐,你沒事吧?”
張凝搖搖頭,“沒事,快,揹包!”
羅海玲已經拉開了揹包拉鍊,紅彤彤的現金漾出來,她羨慕又嫉妒,“呦,錢不少啊,看來床上功夫了得啊,把金主哄得服服帖帖!”
賀暖活動一下手腕,揚手甩她一個大嘴巴。
羅海玲被打懵逼了,半天才回神,她捂著臉怒斥道,“你個小賤人!敢打我!”
賀暖揚手往她左臉再來一巴掌。
不等她開口,抬腿一腳踹在她腹部。
羅海玲踩著恨天高一個趔趄,摔到地上,捂著肚子呻吟。
賀暖薅著她的頭髮把人提溜起來,對著她的臉猛扇耳光。
羅海玲邊哭邊罵,兩手揮舞著抓賀暖。
鬱謹聽到這邊的鬼哭狼嚎趕過來,看到賀暖如此彪悍,他樂顛顛地倚著門框看熱鬧。
等賀暖打累了,他抬手,保安進入接待室把羅海玲拖出去。
安信總經理親自進來,向賀暖和張凝鞠躬道歉。
隨後一位女護工拎著醫藥箱進來,來到賀暖面前,單膝下蹲,“女士,您的胳膊受傷了,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張凝蹙著眉驚道,“呀!被那個野雞抓傷了!”
賀暖看一眼胳膊,確實有好幾道口子,剛才扇耳光扇得太嗨了,都沒發覺。
鬱謹回董事長辦公室,給溫棣打電話,被拒接。
他發資訊:不好意思,一個瘋女人衝撞了你家小嬌妻,你看怎麼辦吧。
溫棣馬上回電話,冷沉的語氣帶著質問,“怎麼了?”
鬱謹捏著右側耳垂,神情有些煩躁,“那個瘋女人把你家小崽的胳膊抓傷了,你家小崽把她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了。”
“嚴重嗎?”
鬱謹臉上掛著混不吝的笑,“我看著就是皮外傷,但你看著可能會心疼。”
溫棣聲音不悅,“哪來的瘋女人?”
“來公司請保姆的顧客,剛剛員工說這瘋女人經常來安信,專門挑我在這的時候來,可能就是為了在我眼前刷存在感。”
鬱謹說完等半天,電話那頭對沒聲,他看一眼手機,還在通話中。
“不是,你沉默是幾個意思呢?你家的崽在我地盤上受傷了,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啊。”
“行啊,你禁慾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