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下就是賀暖的心跳,每一下都在戳他的掌心,麻酥酥醉人的感覺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她遲遲不表態,溫棣預設她願意了。
當他更進一步時,賀暖突然推開他,“你驗過了,我沒有那顆痣,別得寸進尺!”
溫棣悄悄捻動手指,回味著那勾魂的柔軟觸感,唇角勾著壞笑,“你是嫌棄我腿不行?”
賀暖瞥著他那雙看起來十分健康的大長腿,直白地說,“對,我不想跟一個殘廢上床。”
溫棣挑眉,打趣道,“怕我滿足不了你?”
賀暖不再搭理他,盤腿坐到地上撿錢。
“你這麼喜歡錢,我給你錢,怎麼樣?”
賀暖抓起一把錢砸他臉上,“讓你掛牌下海做鴨子,你去嗎?”
“那得看伺候誰了,”溫棣從腿上撿起一張紙幣折著玩,“如果是你,我免費陪你玩。”
賀暖張了張嘴,最終選擇沉默。
等她把地板上的錢收拾好,溫棣手裡那張也折成型了。
他指尖輕彈,摺紙飛進她的領口。
賀暖抬頭瞪他,他低低沉沉地笑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賀暖扶額,被他氣到沒脾氣了。
她蹙著眉很無奈,“溫棣,你身邊不缺女人,甚至不缺男人,你為什麼一定要盯著我不放呢?”
“如果你貪戀美色,天底下願意為錢出賣身體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你幹嘛不去找她們?”
“我只是一個為活著疲於奔命的底層小市民,求你放過我吧。”
溫棣撿起地板上的結婚證,“你是我老婆。”
“我們為什麼領證,你不清楚嗎?”
溫棣臉色沉了下來,“一定要離婚嗎?”
“必須離。”賀暖沒有絲毫猶豫,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他眸中閃過一抹失落,“你確定離婚之後,再找就一定比我好?”
賀暖冷嘲道,“為什麼要跟你比?只要他一心一意愛我,好好過日子,在我眼裡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一心一意愛你?”
賀暖眼神輕蔑地盯著他上下打量,“就你啊,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上次在醫院電梯裡,那個看起來像未成年的小姑娘,不是你的小情人嗎?”
“還有陳廉,我撞見你倆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認識你才幾天啊,就遇上這麼多花花事,可想而知你的私生活有多亂。”
溫棣立起手掌發誓,“我向你保證,你說的這些絕對不存在。”
賀暖冷笑,“千萬別這樣,萬一遭雷劈連累我。”
堂堂溫家太子爺生平第一次發誓,竟被她當成了笑話。
溫棣心裡很不爽,驅動輪椅把她碼齊的現金全部撞翻,隨手抓一摞現金,拆開封條揚得滿屋子都是。
“你神經病啊!”賀暖抓起一萬現金朝他後腦勺砸過去。
溫棣反手接住,撕開封條揚到空中。
賀暖氣得後槽牙咬得咯吱響,“溫棣你踏馬快三十的人了,幼不幼稚!”
溫棣邪笑,“你也是奔三的人了,還矜持個什麼勁?”
他坐著輪椅來到餐桌前,擺開豐盛的晚餐,故意不叫她,看她過不過來吃。
賀暖確實餓了,但比起跟他共進晚餐,她寧願捱餓。
溫棣怕飯菜涼了,匆匆吃了兩口就回主臥了,故意很大聲地關門給她聽。
賀暖氣鼓鼓地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嚥地吃起來,邊吃邊在心裡吐槽溫棣,氣得她多扒了一碗米飯。
吃完飯,她把散落在地上的現金撿起來,數了數,差一百不到93萬。
少了一張!
那100跑哪去了?
她冷沉的目光掃過客廳地板的每一寸,沒發現它的蹤跡。
算了,不找了,區區100塊而已,小錢!
她把揹包裡的書啊本啊全部掏出來,拎著空包放到碼齊的現金旁邊對照比量,“嗯,如果仔細擺放,能裝得下。”
她美滋滋地往包裡裝著錢,心裡琢磨著怎麼用這100萬,額……現在還剩93萬,來賺更多的錢。
包裡裝滿了,還剩3萬在外面,她跪直身子用力壓實包裡的現金,硬生生把這3萬塞進去,艱難地拉上拉鍊。
飽滿鼓掌的拉鍊,好像下一秒就要崩開了。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揹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