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暖背對著這對狗男女,尚未察覺背後的襲擊。
但張凝看見了,一把推開賀暖。帶著鋒利斜茬的玻璃瓶砸到了她的小腹。
伴著一聲痛呼,張凝摔倒在地。
賀暖愣一下,看到插在張凝小腹的碎玻璃,心倏地提到嗓子眼。也顧不上生氣了,抱起張凝就往外跑。
危急時刻總能激發人的潛能,擱在平常,賀暖抱張凝可是很吃力的。
從商場到外面馬路沒有多遠,賀暖卻覺得這段路好漫長,長到彷彿沒有盡頭。
張凝臉色蒼白,額頭布了一層汗,渾身顫抖著,而且她在流血,小腹的傷口在流血,下體也在流血。
她蹙著眉頭喃喃唸叨著,“寶寶,我的寶寶……”
終於到了路邊,賀暖大口大口喘息著攔車,卻沒有人願意為她們停留。
賀暖只好抱著張凝蹲下來,掏手機打120。
她汗如雨下,雙手顫抖到拿不住手機。
忽然,一輛車停在她們面前,後座下來一個男人,“快上車!”
賀暖都沒來得及看是誰,懷裡一空,張凝被他抱著上了車。
賀暖蹭地站起身,一下子起猛了,眼前一黑她摔倒在地。
司機趕緊扶她起來,攙著她往副駕駛走。
賀暖還在喘著,抓著身旁的人,“去後座。”
司機攙著她繞到另一邊,坐進後座。
賀暖這才認出來,這位好心人是張洛城。
她鼻頭一酸,哽著嗓子道謝。
前往醫院的路上,賀暖透過穴位按摩幫張凝止血,不停地安慰她,但她還是暈過去了。
抵達醫院時,張凝整個下半身都被血染紅了,連張洛城的衣服都在滴血。
賀暖守在手術室外面,坐立難安,一會抱頭蹲在地上,一會焦躁地握拳捶牆。
三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宣佈道,“孩子沒保住,大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以後怕是難再孕了。”
賀暖向醫生深深鞠躬,起身時已經淚流滿面。
她趴在牆上哭了一會,擦乾眼淚,向張洛城鞠躬道謝,決然轉身離開。
張洛城覺得事情不妙,趕緊打電話向陳廉彙報。
陳廉這會在機場,剛送下溫棣往回走。接到張洛城的電話,他琢磨著賀暖可能會去哪裡,加速往市裡趕。
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他覺得賀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她與張凝情同姐妹,而張凝差點死在那個狗東西手裡,依著她的小暴脾氣,弄死那個狗東西全家才解恨。
想到這,陳廉油門踩到底,直奔張凝婆家。
這個時間正好是晚高峰,路上堵得厲害,陳廉比賀暖早一步趕到張凝婆家。
陳廉就站在張凝婆家單元門口等著賀暖。賀暖正值盛怒,從他身旁經過都沒注意到他,氣勢洶洶就上樓了。
陳廉也不攔她,來這就是給她撐腰的,哪怕是她真把人往死裡打,他也只管看著,負責給她善後。
賀暖一步兩個臺階上到三樓,順手抄起樓道里的拖把,踩著拖把頭硬生生把杆抽出來,單手拎著上了四樓。
她站在張凝婆家門口,捂著貓眼敲門。
裡面的人問了好幾遍誰,賀暖不吭聲,就一直敲門。
狗東西開啟門,露一點縫往外瞧,賀暖握著拖把杆捅進門縫。
狗東西死命地扒著門不讓賀暖進,賀暖握著拖把杆借力撬開門。
賀暖一進門,迎面飛過來一隻鞋。她閃身躲開,衝上去一棍子捅在他的小腹。
小三躲在客廳角落裡尖叫哭喊,哆哆嗦嗦地拿著手機報警。
賀暖揚起拖把杆打掉她的手機,“大人作孽,孩子是無辜的,在你生之前,我不會動你。這筆賬,我給你記著。”
說完,她握著拖把桿直戳小三的手機,螢幕瞬間稀碎。
她拖著這條一米多的棍子來到狗東西面前,戳著他的頭,“跪下。”
這狗東西還來偷襲那一招,賀暖掄起棍子直接給他放倒。
他趴在地上不動了。
賀暖罵道,“不抗揍的狗東西,老孃還沒解氣呢!”
狠狠往他肚子踢一腳,掄起手裡的棍子把家裡砸了個稀巴爛。
小三嚇得躲在角落色色發抖,狗東西躺在地上裝死不敢動。
賀暖砸累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踩著狗東西的頭,“你和凝姐那套婚房的房產證,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