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張大嘴巴那一刻,溫棣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他就靜靜等著她付諸行動。
當她唇瓣觸碰到他的臉,果斷抬手鉗住她下頜,故意沉下臉警告道,“敢咬我,現在就扒光了吃掉你。”
對上他冰冷寒冽的眼神,賀暖心頭一驚,腦袋不聽使喚地猛點。
溫棣下巴微抬,伸臉等著她的表現。
她暗暗咬牙,湊上去吧唧一口。
“叫聲老公來聽聽。”
她腹誹:老色批!還有完沒完了?
也就只是偷偷在心裡吐槽,嘴上半個字也不敢提。
默默低下頭,眼睛一閉,硬著頭皮說,“老公,幫我解開,謝謝。”
這老色批竟然摸了摸她的頭!
手上的束縛解除,賀暖輕輕揉著手腕,暗自琢磨該怎麼報復這個老色批。
溫棣捏著她的下巴輕抬,拇指壓在她唇上輕碾,“給你一週時間做心理準備。”
“???”賀暖挑眉。
“一週後,補上新婚之夜……”他忽然頓住,貼近她耳畔,壓低聲音說,“該做的事。”
“好啊,”賀暖笑著應下。
下一秒,握拳暴擊小棣棣。
一週之後,是嗎?
老孃讓你永遠都做不了男人!
拳頭落下那一刻,她慌了。
她瞄準的位置沒錯,只是他早有防備,小小的拳頭撞進了他的掌心。
溫棣握著她的拳頭緩緩抬起,掰著她的手指攤開,把玩著她的指尖,“相親那天,你就迫不及待把手伸到這裡,這麼急?”
“既然老婆這麼飢渴,就不必等下週了,不如就現在……”
賀暖逃命似的跳下車,跑了。
溫棣透過車窗看著她慌亂奔跑的背影,勾著唇角喃喃道,“好可愛。”
賀暖一口氣跑進回院部,這才敢停下來。
她扶著腰大喘氣,邊走邊擦汗,時不時回頭看看溫棣有沒有追上來。
等電梯時,她手機響了。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賀春榮。
她秀眉蹙起,眸中浸染嫌惡,該來的還是來了。
賀春榮這蠢貨放出來了,劉翠香肯定也放出來了,這倆奇葩肯定又要作妖了。
賀暖按下拒接,順便把他和劉翠香的所有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緊接著,張凝打來電話。
賀暖心中燃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個電話跟賀春榮有關。
電話接通,果然,賀春榮的聲音傳出來。
他十分囂張地命令道,“賀暖,把家裡的鑰匙和房產證給老子送來,否則把你閨蜜的店砸了!”
賀暖聽到凝姐在電話裡喊,“暖暖不用理他!賀春榮,你他媽有種就砸啊!你們……”
突然,張凝的喊話被玻璃碎裂的聲音打斷。
賀暖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她死死抓著手機警告賀春榮,“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不許你動凝姐!”
她邊喊邊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醫院大門,攔一輛計程車趕往張凝的美容店。
路上,賀暖打電話報警。
賀暖趕到美容店時,警察也到了。
賀春榮和劉翠香見勢不妙,撒腿就跑。
劉翠香因為太胖,跑不起來,被警察摁在地上。
賀春榮在拘留所關了半個月,人更乾瘦了,逃跑倒是快,鞋都跑丟了,老婆也不管了。
店裡煙霧繚繞,一地菸頭,都是賀春榮和劉翠香這倆奇葩造的。
大堂中的牆面鏡碎了,是賀春榮拿花瓶砸的。
店裡為數不多的客人全被這對奇葩嚇跑了。
現在,顧客不停地撥打張凝的電話,強烈要求退會員費,甚至還有人要求賠償。
賀暖先陪張凝到派出所做筆錄。
瞭解情況之後,警察問張凝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凝心裡非常清楚,不管賠多少錢,最終賀春榮還是會從賀暖身上摳搜錢。
她不想賀暖為難,就說,“麻煩警官嚴厲訓誡那兩個禍害,至於賠償就算了吧,店裡那些東西也不值錢。”
賀暖卻態度強硬,按下張凝要簽字的手,“警官,給您添麻煩了,店裡的損失我們需要回去計算一下,該他們賠的,一分都不會少。”
返回店裡,她一邊安撫張凝,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殘局。
張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