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溫家少爺,肖思琪的尖叫聲從電話裡傳出來。
賀暖握著手機遠離耳邊,等她尖叫聲停了,賀暖把手機放到嘴邊,“你瘋了?”
“你家姜醫生知道你迷戀溫家少爺嗎?”
肖思琪嘿嘿笑著,“誰還沒個偶像呢?你那晚見到的,是溫家哪個少爺啊?”
賀暖怔了怔,“溫家少爺,不止一個?”
肖思琪又開始興致勃勃地給她科普首富溫家,隔著電話,賀暖都能想象得到她那手舞足蹈的模樣。
她滔滔不絕講半天,總結一下就一句話:溫家是傳承了兩百多年的大家族,人丁興旺,溫家少爺肯定有好多個。
賀暖頓時覺得“溫家少爺”這個頭銜不值錢了。
肖思琪神秘兮兮地問,“暖寶,那晚,有木有近距離接觸溫家少爺呀?”
賀暖纖長捲翹的羽睫低垂著,英氣的秀眉微挑,“跟他說過話,算近距離接觸嗎?”
肖思琪一陣唏噓感嘆,“快,說說,你那晚遇到的溫家少爺,長什麼樣?”
賀暖輕闔雙眸回想那晚的情景,唇角不自覺微微上翹,“那個公子哥留給我的印象還不錯。”
“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是個學生氣息很濃郁的少年,一口一口姐姐叫著,挺可愛的一個小奶狗。”
“如果有這麼個弟弟,應該挺好的吧?”
肖思琪聽得心癢癢的,“有照片嗎?給我看看真人長什麼樣!”
“沒有!跟他第一次見面,人家還是來酒吧消費的顧客,怎麼好問人家要照片吶。”
聽到這,溫棣聽明白了,她跟溫楌不認識,對他們溫家也僅僅是聽說過名字而已。
這時他又想起爺爺總在他耳邊唸叨的話,說他每天精神繃得太緊,活得太精明太算計,總是過分解讀一些善良人的純真。
爺爺給他寫了一幅字:身居高位,守望平凡。
這八個大字,就掛在他莊園別墅的書房中。
他現在多少有點懂這幅字的內涵了。
肖思琪納悶地問賀暖,“你跟溫家少爺都搭上話了,怎麼能被開除了呢?”
“該不是得罪溫家少爺了吧?”
一提這茬,賀暖就來氣,眉眼中盡是煩躁,“我一個卑微社畜,怎麼敢得罪富家公子!”
她頓一下,再開口語氣柔和了些許,“其實,說到底,這事與溫家少爺多少有點關係。”
“那孩子看著像個乖順的小奶狗,交的朋友卻亂七八糟的,個個抽菸喝酒,裡面好幾個未成年呢。”
“還有一個姓吳的,大家都稱呼他小吳總,就是那個狗日的人渣,對我動手動腳的!”
“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出來霍霍女孩子,他媽的,我真想把他手剁了。”
聽著她頻頻爆粗口,溫棣劍眉蹙了又蹙,這個女人真的好粗野,跟她那清冷不染塵俗的長相一點都不符。
“那個人渣,還在酒吧裡兜售違禁藥品,被抓了。”
“也不知是哪位大俠給舉報的,那~麼多警察突然就殺進酒吧!”
“琪琪你是不知道啊,那場面可震撼了,有點拍大片那味了。”
喜提“大俠”稱號,陳廉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這位小嫂子說話挺有意思的。
賀暖嘆口氣,接著說,“折騰了一晚上,最後酒吧被勒令停業,警察帶走了好些人呢。”
她拍拍輪椅扶手,“重點是,有一個大傻逼在這個節骨眼買了酒吧,然後好多同事就被開除了,我也沒能倖免。”
“真踏馬火大!”
正在後面偷聽的某“大傻逼”,也是相當火大。
某“大俠”已經在抿嘴笑了。
肖思琪在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不是,暖寶,我好像沒太聽明白。”
“我的理解是,酒吧新任老闆開的你,與溫家少爺有什麼關係?”
賀暖被她問得一怔,在心裡捋一下,“哦對了,我漏了一個細節。”
“那天晚上,溫家少爺跟我說話,就是為了讓我給他大哥調酒,而他那個大哥就是買酒吧的大傻逼。”
溫棣的拳頭已經在收緊,陳廉把手機拿到他面前。
他寫了一段話:大哥,賀小姐不知道買酒吧的人是您,所以她罵的不是您。
溫棣瞪他一眼,這個傢伙怎麼跟老爺子一樣,處處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肖思琪又開始在電話裡尖叫。
尖叫完直接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