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時候,同樣會看到他解完釦子的樣子。
再說了,如果他敢裸,她還不敢看嗎?
賀暖毅然轉回身,嘴硬地說,“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是嗎,”溫棣將香菸送進嘴裡吸一口,“要不你來?”
賀暖慌忙擺手,“大可不必!”
她的心又開始亂跳了,雖是面對著他,眼睫卻一直低垂著,不好意思正眼看他。
“臉紅什麼?”
“沒有,發燒,因為發燒所以臉看起來是紅的。”
溫棣抬起左手,慢條斯理地解襯衣紐扣,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解釦子的動作性張力十足。
賀暖忍不住吞口水,忽然覺得自己背過身去才是對的。
溫棣解開兩粒紐扣,還要繼續往下解。
賀暖慌的一批,趕緊按住他的手,“可以了!”
“再耽誤下去,傷口都要癒合了。”
賀暖以最快的速度為他消毒,噴藥,上敷貼。
她做這些事情,有條不紊,手法嫻熟,一看就是做熟了這些的。
想想她這幾天受的傷,溫棣心中對她生出一絲欣賞。
他認識她不過四天而已,她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每一件拎出來都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無法承受的。
而她卻該吃吃該喝喝,不慌不亂,有說有笑。
透過這幾天對她的跟蹤,溫棣總結一下,她是這樣一個人:善良起來,菩薩心腸,人畜無害;狠下心來,生人勿進,殺伐果斷。
這份心性,實屬難得。
給溫棣包紮完傷口,賀暖急匆匆收起醫藥箱,拎上包就要走。
“去哪?”
“昨天陸院長說要給我媽看診,耽誤一天了我也沒去,我得趕緊去看看。”
“這都幾點了,早下班了。”
賀暖看一眼牆上的鐘表,懊惱地拍拍額頭,“真是的,把正事給耽誤了。”
“陸院長晚上會來這裡,你可以把令堂的病歷帶過來。”
賀暖眸中瞬間恢復神采,開心地點點頭,“那行,謝謝您溫先生。”
溫棣眉梢微微挑一下,他發現這個小女人用得著他的時候,就會客客氣氣喊他“溫先生”“您”,如果心情不好了,就直呼他大名。
“為了感謝您,我請您吃大餐,您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買。”
“在病房裡能吃什麼大餐?”
“那就先攢著,等您出院了再請您。我現在去給您買晚飯,您想吃什麼?”
“陳廉會送來。”
賀暖眯著眼睛笑笑,“那我還能為您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