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這件事情,她這個兒子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去的,事關男人、帝王的尊嚴。
所以,這次太后才這樣乾脆直接的來了鳳寰宮,這是一個將熙妃徹底打壓下去的好機會。
皇后如此維護熙妃,還不是在打大皇子的主意。
就連姒錦的目光,都忍不住的落在了蕭祁的身上,他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事情的走向往哪一邊發展。
“太后,後宮諸事素來由皇后管理,朕以為這件事情由皇后主理才名正言順。”蕭祁說完眼睛似是無意的掃過大殿諸人,眼神在姒錦身上微微一頓很快的閃開,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皇后心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賭對了,皇上絕對不是對熙妃不管的樣子。
太后也有些意外跟震驚,沒有想到到了這一步,皇帝居然還要維護熙妃這個踐人!明知道皇后是護著熙妃的,還要她來查此事。
“皇后素來待熙妃親厚,不知道能不能秉公辦理呢?”貴妃這個時候開口了,看著皇后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容。
“貴妃跟熙妃並不和睦,但是之前你處理謠言一事,本宮似乎並未懷疑貴妃的公正之處。”皇后看向貴妃,“原來,貴妃眼睛裡本宮曾經對你的信任也是有偏頗的?”
這個時候皇后忽然提及之前的事情,卻是讓貴妃有些難看,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皇后娘娘真是愛開玩笑,臣妾可未曾這樣說。”
“行了嗎,都不要吵了。”太后眼看著事情越扯越偏,便看著皇后說道:“既然皇上屬意你來審理,皇后那就開始吧。”
皇后聞言點點頭,這才看向熙妃,“熙妃,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姒錦知道這是皇后給她一個自辯的幾會,當下微昂著頭,一副盛氣凌人往昔寵妃的姿態。先是冷笑一聲,然後環視眾人一遭,眼睛並未在蕭祁的身上停留,最後才開口說道:“大域建朝以來,並未聽聞律法上明言,禁止有過婚約的女子參選。律法上既無,臣妾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婚約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妾不過是遵從古訓,聽從父母之言而已。至於解除婚約,天下解除婚約者不知凡幾,我竟不知道原來這竟是一樁罪事,也值得拿出來說嘴議論。”說到這裡忽然看向喬小儀,“如若說起這個,我想罪官之女參選更應該拿出來好好說說才是。先帝在位時,親自下旨貶黜喬氏待罪遷往滁陽,喬小儀身為罪官之女,不知道又是如何參選進宮的。既然罪官之女都能違逆法律堂然進宮,本宮區區有過婚約之事,竟值得太后娘娘跟貴妃娘娘如此重視,真是榮幸之至。”
喬靈夷再度躺槍,簡直不敢相信的看向熙妃,她居然敢這樣說?
“豈有此理,喬家早已經赦免無罪,休得信口胡說!”太后怒斥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熙妃。
既然太后要置她於死地,姒錦這個時候還保持個P低調,聞言立刻帶著濃濃的譏諷哂然一笑,“哦?臣妾真是孤陋寡聞,竟沒有聽聞有這樣的旨意昭告天下。本朝律法,凡赦免罪大不赦之官員,須當昭告天下,講清緣由,以安民心,難道是臣妾居於僻壤之地,竟是漏過此事?”
太后就是個硬釘子,她身上找不到漏洞,但是喬靈夷身上的漏洞可是一抓一大把。估計太后以為她只是沒見識的閨閣女子,因此才會這樣上來就壓制她。卻沒想到原主是這樣,但是她並不是這樣。
做為一個,需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朝代,好好的生存下來的人,首先將本地的律法研究一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關鍵時刻,這項本事,能自保,能攻擊。進可攻,退可守,她一個土耗子,這可是保命的要訣。
沒想到,這樣快就用上了,不枉她當初熬燈費蠟的埋頭苦讀。
這是一個盲點,皇后聽了姒錦的話也是腦中一閃。是啊,因為有太后的關係,誰也不會想到喬靈夷還是罪官之女的身份,太后出自喬家,人人都會以為皇上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問罪。
但是無事時,自然無人理會。當下,卻被熙妃一舉抓住弱點進行攻擊,簡直是驚天大逆轉。
貴妃也是傻眼了,其實這件事情未必沒人知道,只是挨著太后的面子,誰也不會主動提及。誰能想到,熙妃居然就敢這樣毫不留情的出口了。到了這種時候,熙妃還敢如此囂張,難道……
想到這裡貴妃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皇上,這不經意的一瞥,她神色一僵,她居然看到了皇上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雖然那一抹笑容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但是她絕對沒有看錯。
貴妃這一刻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