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他也曾想對她們好,既然嫁了他為妻為妃,就應當立場堅定站在他這一邊才是。可是他卻想不到,枕邊夫妻,胳膊肘一心往外拐。只想著從他這裡為家族謀求更多的好處,卻從來不會想他的為難之處。皇后將錢才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樣,真打量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貴妃有孕之後一反往常,呆在長樂宮幾乎足不出戶,往昔還爭寵吃醋,如今全然顧不上了。在她眼睛裡,肚子裡的孩子也比他這個皇帝重要,他甚至與忍不住去想,如果貴妃平安生下兒子,待到將來他的這些大臣們無法掌控他的時候,會不會擁立幼子登基,而讓他“病故”?
姒錦到底還是年少,心思縱然是好的,但是他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貴妃家有了這個孩子,他這個皇帝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穩還要兩說。與其讓自己的孩子成為這些門閥士族爭奪朝權的工具,他寧願這孩子早些輪迴……
只是這樣的話他不能跟姒錦說,她心思純善,知道他這樣晦暗歹毒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從此遠了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這裡,蕭祁下意識的側頭去看姒錦,就看到她依偎在自己身邊,拽著自己的袖子正睡得香甜……
蕭祁忽然很羨慕她,能這樣無憂無慮的一下子就能進入睡夢中,誰說不是一種福氣呢?
姒錦醒來的時候,蕭祁已經回了崇明殿。雲裳連忙伺候她起身,洗漱過後,開口說道:“主子,童姑姑半個時辰前來過一趟。”
姒錦一愣,“可說有何事?”
雲裳搖搖頭,“聽著主子還在睡,童姑姑也沒多說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她來做什麼,就好像來串個門一樣。”
“既然沒說什麼事兒,那就是沒事兒。”姒錦直接說道,她現在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兒。
“是。”雲裳低聲應道。
遷丁一事在朝堂上引起的爭執所激烈,並不是姒錦處身後宮能體會到的。接連數日蕭祁未踏足後宮,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了風暴的前端即將襲來。天氣越來越冷,縱然是要遷丁也是明春的事情,但是在這之前把事情安排妥當,如何順利遷丁才是最重要的是情。
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是她家父來執行,姒錦縱然無法體會朝堂上的風暴,也能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艱難。雖然朝堂上的諸位官員並不願意自己去做遷丁事宜,但是也並不代表,他們願意蘇興禹能觸及他們的利益。遷丁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稍稍鬆鬆手指都是巨大的財源,所以被人盯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在皇帝數日未踏足後宮後第一次進入後宮,便是去了長樂宮,無疑是在平靜的水面上的扔下一顆石頭。然而這並不算什麼,緊跟著更令人震驚的訊息接踵而至。朝堂上,皇上公然開口,若是貴妃平安誕下麟兒,將會赦天下,開恩科,舉國同慶,官民同歡。
大域非皇后所出之子,從未有這樣的殊榮加身。貴妃還未誕下皇子就已經如此榮耀,那麼等生下孩子,這個孩子的前程會如何?
前朝蘇家跟楚家一下子成對立兩面,後宮裡姒錦也已經感覺到了那迎面撲來的,濃濃的,令人無法忽視的銳氣襲面而來。
雲裳小心翼翼的看著主子的神色,想了想還是接著說道:“主子,貴妃娘娘有孕,又盛寵當前,皇上去看她也是應當。”
姒錦心裡正想事兒,回過神來就聽著雲裳這樣勸慰她,她就明白過來。這些日子蕭祁大多是到她這裡來,貴妃那裡之前多是賞賜,皇帝很少親自踏足,美其名曰讓貴妃安心養胎。現在皇帝縱然親自去探望貴妃,其實也是理屬應當,姒錦有什麼立場生氣呢?
貴妃比她先進宮,比她先得寵,比她孃家強,比她先有孕,人家佔盡先機,自己是後來的,就算是要怨恨,姒錦覺得應該是貴妃怨恨她。更何況,姒錦心裡是有些不高興,可是也真沒有什麼吃醋的感覺,頂多就是同寢室的同學亂用她的東西那種厭惡而已。
他們又不是有深厚感情的戀人,沒有什麼感情,哪來吃醋呢?頂多就是覺得不舒服而已。
“我無事。”姒錦笑了笑,然後看著雲裳說道:“今日皇后娘娘又免了請安?”
“是,童姑姑跟前的人送的訊息。”雲裳忙回道,“主子,現在這宮裡不太平,當小心才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姒錦點點頭,“你吩咐下去,頤和軒上上下下無事不得外出,有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