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寰宮裡,皇后接到了皇上的旨意,看著手中的聖旨,眉眼之間淡淡的籠上一層笑意。
“擺駕長樂宮!”
童姑姑一愣,立刻吩咐下去,備鸞轎,肅人馬,不過一刻的功夫,已經準備妥當。
皇后看了一眼身上的鳳袍,整了整鳳冠,這才扶著童姑姑的手走了出去。
鸞轎一步一步的靠近長樂宮,此時長樂宮裡正亂成一團。
見到皇后如此高調的前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忙跪地迎接。
皇后坐在鸞轎上,看著花姑姑一臉驚慌失措的面容,淡淡的說道:“如此亂成一團,成何體統?”
無人敢反駁,皇后只要還是皇后,那就是一國之母,六宮之主。
無數人盼望著熙妃能出來跟皇后搶一搶鳳位,大家也好渾水摸魚。誰知道那位熙妃娘娘不知道是傻還是太精明,居然在頤和軒裡毫無動靜。而後好不容易出一次面,卻是跟鳳寰宮如常走動,這也讓更多的人對皇帝廢后這件事情有了新的思量。
“花姑姑,公主呢?”
聽到皇后的質問,花姑姑不敢不答,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垂著頭開口,“回皇后娘娘的話,我們主子心疼公主,正親自照看公主呢。”
“貴妃是良醫不成?難道她還能給公主治病?要是耽擱了公主的病情,萬一要是出點意外,你們這些人,長樂宮的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
花姑姑心裡咯噔一身,連忙回道:“回娘娘的話,奴婢等人絲毫不敢懈怠,但是貴妃娘娘母女情深,看到公主殿下受病痛折磨,這才略有失儀,請娘娘見諒。”
“本宮見不見諒都好說,但是就怕公主耽擱不起。畢竟是十月懷胎剩下來的女兒,貴妃能看著自己孩子這樣受罪,但是皇上可捨不得!”皇后眉眼一厲,“來人,把玉珍公主送到本宮的鳳寰宮去,太醫院的諸位大人隨行診治,務必將公主殿下的病給治好。”
太醫院的人都懵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貴妃不放人,他們怎麼治病?
心裡雖然有懷疑,但是不妨礙他們接了懿旨,反正搶人的事情他們又不會幹。
花姑姑看著徐三山帶著人就往裡衝,頓時擋在前頭,嘴裡說道:“皇后娘年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允許奴婢進去通稟一聲。”
“貴妃雖為公主之生母,然而教養不利,看護不周,導致公主生病又任性胡為不需太醫診治。如此心性如何能教養公主,本宮奉旨前來,誰敢阻擋?”
花姑姑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跌倒在地,看著明晃晃的聖旨在眼前直晃,整個人都差點暈了過去。心裡只想到這次只怕是真的要完了,她早就勸娘娘不要如此任性,偏娘娘不聽,這下皇上雷霆震怒。
不僅不來看娘娘,居然讓皇后娘娘帶著聖旨前來帶走公主。
果然是真的要完了。
徐三山帶人直接衝過了進去,從貴妃手中強行奪走了半昏迷中的玉珍公主。
貴妃腳步踉蹌的追趕出來,一頭烏髮散亂披肩,往昔嫵媚婉轉的眼睛此時泛著紅光死死的盯著皇后,“皇后,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的女兒,你把孩子還給我!”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貴妃,淡淡的吩咐道:“你們先帶公主回宮,本宮跟貴妃說幾句話。”
“是。”徐三山立刻抱著公主疾步往外走,太醫院的人垂頭跟上,個個心裡驚駭不已。
貴妃沒想到皇后居然是來真的,頓時鋪了過來,大喊大鬧。
童姑姑帶著人攔著貴妃,臉上頓時捱了一巴掌,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童姑姑似笑非笑的看著貴妃,“貴妃娘娘,奴婢這一張臉皮厚的很,沒硌疼您的手吧?要奴婢說您先消消氣,畢竟是公主殿下的命要緊,您再這樣折騰下去,要是公主殿下出個意外,誰擔當得起皇上的雷霆一怒?”
“滾開!”貴妃一把推開童姑姑,惡狠狠地盯著從鸞轎上走下來的皇后,“是你,是你的主意是不是?自己生養不出來,就來搶別人的孩子,你怎麼不去搶熙妃的?想來是不敢吧?”
皇后籠在袖中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深入掌心,巨痛陣陣。
看著貴妃現在的模樣,皇后幽幽長長的嘆了口氣,面上帶著幾分憐惜,緩聲說道:“貴妃妹妹何必如此激動,大概你忘了一件事情,玉珍公主縱然是你生下的,但是本宮才是公主的嫡母。而且,你這個生母不心疼女兒疾病纏身,不許太醫為她診治。可是公主還有父皇。皇上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受你這般磋磨,因此下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