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了崇明殿,找到了管長安把事情一說,管長安的神色頓時一沉。不過還是看著陳德安笑了笑,“這事兒咱家知道了,我會仔細查一查,你有心了。”
陳德安知道這不是光彩的事兒,管長安手下的人出了問題,這關係到臉面跟前程,陳德安雖然也想看管長安的笑話,但是他下去了再上來一個,就更麻煩。
“我這不過是順腿走一趟,瞧著這小子可憐,自己被人算計了這才回過味兒來。當時是他自己一時沒定住神,這才口裡嘟囔兩句。我聽著不對勁兒,就多嘴問了一句,這不就給公公送來了。”陳德安話裡話外給足了管長安面子,就笑了笑告退了。
管長安心裡那個賭啊,好啊,這是有人作死敢把手伸到他這裡來了,他要不剁了那雙手,就對不起他這些年的名頭。
管長安那裡到底怎麼折騰就不是陳德安能管的事兒了,畢竟是御前的事兒。他這裡去御膳房走了一遭,才知道嶽長信那裡都備好主子的早膳了,就順手親自提了膳盒,笑著對嶽長通道了謝。
嶽長信笑米米對陳德安說道:“熙主子的飯菜都是皇上特意交代過的,我這裡是一丁點的怠慢都不敢有。本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今兒早上明秀宮那邊來了個宮女,說是她們小主想要吃一碗海鮮羹,要的還挺急。陳公公公你也知道,雖說我也是御膳房的小管事,但是上頭壓下來自己也做不得主啊。”
陳德安沒想到今日竟然這麼多事情,先是管長安那邊出了點事兒,沒想到御膳房這邊也有人敢伸手了。想到這裡,任憑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依舊沉得住氣,不能被別人看了笑話,笑了笑,就說道:“嶽哥哥的本事小弟是佩服的,有您把著關,頤和軒的吃食總是安穩的。就是……您這灶間來來往往的人多了,這就保不齊哪裡會出點差錯。”
“可不是這個道理,我這正心煩呢。”嶽長信長嘆一口氣。
陳德安瞧著他的樣子不像是作偽,就低聲問了一句,“不知道明秀宮哪位小主有這樣的好胃口,還能求到哥哥這裡來。如今這宮裡,誰不知道熙主子的飯菜都是您經手,等閒避嫌都來不及呢。”
“我也正納悶,竟給我找麻煩。說起來也不是別人,跟熙主子說是還有些親戚關係。”
陳德安心裡就知道是誰了,立時就笑米米的看著嶽長信,“嶽哥哥,我們主子在宮裡可沒什麼親戚,這點您得記好了。”
嶽長信瞭然,臉上的笑容也明朗多了,“這就成了。”笑著就把陳德安給送了出去。
誰來吃他做的飯菜,他也不能推,個個都是主子,他得罪不起。之前忌諱明秀宮來的人,不過是參不透這人跟熙主子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如今經陳店鎮這麼一說,自然就知道這事兒怎麼辦了。
沒關係好啊,沒關係他也好下手。這做飯的門道多了去了,眼皮子眨一眨,就能讓你有苦說不出來。雞鴨魚肉想吃什麼有什麼,但是這些東西要做成什麼,可得看他的心情不是?
想吃魚羹,給你弄個清蒸魚都對得起你?你喜歡吃?那沒辦法,宮裡頭這麼多的主子要吃飯,你一個還沒入選的心秀女挑揀什麼?沒看到多少有位份的主子也得看御膳房的臉色不是?想告狀?呵呵,那您儘管去,如今熙主子是皇上皇后眼裡的一根寶,從熙主子這裡搶食吃,活膩歪了吧?
只要不是熙主子護著的人,他嶽長信還真就不怕!
等到姒錦起床之後,從陳德安口中知道了這兩件事情之後,還真的有些愣住了。跟她有關係的人,除了蘇蕊還能有哪個?只是這腦袋被門夾了,也不能殘到這份上啊?至於管長安那邊是誰伸的手,姒錦沒想去去打聽,反正管長安這人的性子他知道幾分,被查出來絕對沒有好下場。主子管長安治不了,但是收拾幾個奴才,那還不在話下。
“主子,要不奴婢去明秀宮走一趟?”雲裳小心翼翼的說道。
姒錦輕笑一聲,“去做什麼?別人作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只要嶽長信拎得清,這事兒咱們不要管。”凡是跟蘇蕊扯上關係的事情,姒錦都不會插手,也得避個嫌啊。
只是蕭祁早上的時候心情不好這件事,姒錦覺得跟她有些關係,不過他沒朝她發火,她做什麼自己捧上臉去給他笑。
午膳的時候,蕭祁來了。
姒錦挨挨蹭蹭的走過去,蕭祁一挑眉看她一眼,“不鬧了?”
姒錦立時就鬧了個大紅臉,“我哪兒鬧了?”
“哼。”蕭祁鼻子裡哼出一聲。
姒錦:……
要不要這麼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