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都是把黑髮腦袋後頭完成個纂兒,用根簪子別住,真沒見過這樣在他面前不知道打扮自己的人。
想起她的常說的話,姐正值二八年華,天生麗質,神鬼難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自戀的毛病,還姐……越來越沒大沒小,不成體統。
看著姒錦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的辣手摧花玩的歡快,不由的又想起太后回宮的事情,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今早皇后還探問收拾壽康宮的事情,太后的份例擺在哪裡,皇后自然知道怎麼做,這樣問不過是打探自己的態度而已。又想起半路上偶遇的貴妃,手裡牽著的玉珍,小公主霧濛濛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有心跟孩子玩一會兒,又怕貴妃得寸進尺。太后回宮,貴妃自然是十分欣喜,於她而言,是多了一個可以壓制皇后的人,自然是好事兒。
這宮裡人人人心思複雜,唯獨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人,滿腦子的精明全用到為她分憂解難上去了。想起她對太后的恐懼,他無暇時時刻刻關注這後宮,只能讓皇后多費心照看,然而皇后並不是無慾無求……
一連串的事情,就如同一根繩子,把大家都困的死死的。
太后也不過是想要他恢復喬家的尊榮,可是喬家一旦死灰復燃,到時候為難的勢必還是自己。且這次太后強勢讓喬家女進宮參選,打的什麼主意他又不是不知道。太后跟皇后互相牽制,與他而講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事情,可偏偏多了一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姒錦夾在其中……
事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姒錦做了一回辣手摧花的人,進屋的時候,手裡捧了一大把的花,興致勃勃的讓人尋了個梅瓶過來,要插花!
不過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一把花全都放進梅瓶裡,手裡拿著銀剪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才好。圍著梅瓶轉了兩圈,長長的嘆口氣,果然是術業有專精。這些話高低參差不齊,顏色形狀各異,若是高手一修剪,必然能捯飭的十分好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是她只怕兩剪子下去,就給毀了。
“怎麼不動手?”
姒錦一回頭就看到蕭祁在身後,“你怎麼走路不帶聲兒的,嚇人一跳。”
“也沒見你跳起來。”
“我肚子裡有壓沉的。”
蕭祁:……
伸手拿過姒錦手裡的剪刀,仔細打量一下桌子上的瓶子,就開口把管長安喊了進來,“去把朕庫裡那件孔雀藍釉黑花瓶拿來。”
管長安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回道:“是,奴才這就去。”出了頤和軒的大門,管長安一路往外走,心裡嘀咕著那孔雀藍的瓶子樣式不難的,但是難得是那孔雀藍釉不好燒,百件中未必有一個成功。那瓶子貢上來的有一對,皇上也沒說拿一個還是一對,哎喲,他怎麼驚訝之下把這茬給忘了。
管長安走了之後,姒錦就問道:“這梅瓶不挺好看的?”
“就這窄口短脖子的也就當個擺設,裡頭插一兩朵花還可,這一把花可不妥當。這顏色也不襯,修剪花枝還要擺的好看,這可都是功夫。”
姒錦心裡“切”了一聲,說的自己好像很高大上一樣。
等到管長安帶著人捧著兩個錦盒回來的時候,一開啟將瓶子拿出來,姒錦一眼就相中了,這顏色真好看,透著光一樣。拿到手裡就捨不得放下了,對著蕭祁說道:“這瓶子的顏色真難得,我這裡竟是一件比得上也沒。”
“喜歡就拿著,也沒多珍貴,就是這顏色難燒。”蕭祁看著姒錦這麼稀罕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拿出另一個來,從那堆花裡撿了兩三枝出來,拿著剪子“咔嚓”“咔嚓”幾剪子下去,然後放進瓶中,自己在旁邊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後伸手又修建了下,“勉強能看吧。”
姒錦打量著蕭祁修出來的成品,一臉的花痴,“你怎麼連插花也會?”這真不科學。
“這有什麼難的,多看兩眼就會了,這東西得先會欣賞,就你那點雅興全在衣裳首飾上了。”
“不帶埋汰人的,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姒錦轉著圈打量了一番蕭祁的插花,越開越喜歡,尤其是裡頭那一朵碗口般大的芍藥開得正豔,大紅的顏色如火焰一般在姒錦的眼睛裡蔓延開來。
“喜歡嗎?”
“喜歡啊,你知道芍藥花代表什麼嗎?”
“什麼?”
“自古芍藥就被稱為‘五月花神’,被人稱為愛情之花……”姒錦說完也沒去看蕭祁,只看著那朵花,一時出了神。她剪了那麼多的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