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贏了滿載而歸。如果輸了,也許就會人才兩失,說不定整個家族都要因此覆滅。
她如此聰慧,不會不曉得厲害。但是她從無抱怨,也從不在自己面前給孃家進言爭取更多的利益。甚至於她還會提點孃家主動為自己分憂,她的好,他一直知道。
只是當失望成為習慣,他已經很難再輕易去相信一個人。
昨日,就差那麼一點,也許今生兩人就會陰陽相隔。當時心頭那一抹空白跟驚懼,如今定下心來細細回想,他怕失去她。
先帝之時,後宮亂成一團,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更衣生下的孩子。後來因皇后無所出養在身邊,他小時候就清楚的記得,這後宮裡從來不缺孩子,但是很缺少能長大的孩子。他看著一個個的皇子、公主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離開這花團錦簇的後宮。
他看著她們或瘋癲或痴狂,一個個的“寵妃”在這個後宮裡煙消雲散,他看著這諾大的後宮最後只剩下他一個皇子,然後他順理成章成了皇帝。他清楚的記得,父皇病重彌留之際,拼著最後一口力氣尋了大錯,將太后一族貶往邊陲之地,讓太后立下重誓為他祈福八年,好給他這個兒子留下喘息的時間培養自己的親信,樹立自己的威嚴,不讓太后一族把持朝綱令自己成為傀儡。
如今,八年之期就要到了,太后明年就該回宮。
他應該如先帝般,冷眼看著後宮各家族的女子殊死爭鬥,可他厭倦那些沒有溫度的算計。曾嘗試過跟皇后跟貴妃好好相處的,但是她們要的太多了,他給不起。
再也想不到。心灰意冷之時,會遇上她。
皇后跟貴妃也就罷了,自己好歹是她們的夫君,尚且能震懾一二。但是太后回來之後呢?會不會被人挑唆著,拿著姒錦開刀?這也是他一直以來不願意給予姒錦如貴妃般盛寵的根由所在。
只是就這樣,她還差點殞命,蕭祁想到這裡,心智越發的堅定,不管如何,在太后歸來之前,內廷府一定要牢牢地握在他的手裡。他要,一步一步的斬斷宮裡人與外面的往來,如此才能真真正正的掌控這後宮的主權。
他才能,切切實實的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人。
姒錦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頭上一處鈍鈍的疼。正要喊人,就看到床前坐著一個人影,再仔細望去,就看到蕭祁靠著床柱睡著了。
姒錦愣了愣,她想過很多種自己醒來後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蕭祁居然會以這樣的姿勢闖進她的眼睛中。
皇帝嘛,多麼矜貴的人,怎麼會守在一個女人的床前。這又不是演電視劇,開什麼玩笑。
可是,姒錦就真的遇到了這樣一個玩笑。
縱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依舊能看得出整個人的神態很是有些憔悴,面色發黃,眼下一片烏青。姒錦就這樣看著他,生怕自己呼吸重了都能吵醒他。昨日的事情如放電影般倒了一下帶,但是姒錦依舊沒能想起多少有用的東西,畢竟到了後頭她直接暈了。
模模糊糊的好多影像在腦子裡打轉,姒錦又覺得腦仁疼了起來,索性就不去想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與其自己遭這個罪,還不如回頭問一下雲裳更合適。
正胡思亂想著,就看到蕭祁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姒錦對上他黝黑黝黑的瞳孔,心一下子就頓住了。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落進來,穿過紗帳滑過他的側顏,整個人像是打了柔光一樣,姒錦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蕭祁總覺得自己被什麼給盯著,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姒錦望著自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這雙眼睛實在是有些太熾熱,竟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以前兩人在榻上胡鬧的時候,也常會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像是這樣還真是頭一遭。
蕭祁略有些不自在的動動身子,“你醒了?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姒錦也不敢點頭或者搖頭,受了這樣的大罪,看著蕭祁就忍不住的想要撒嬌,“我頭疼。”
蕭祁看著姒錦被包裹的嚴實的腦袋,也不能用手揉啊,只得輕咳一聲,說道:“睡了這麼久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作為一個吃貨,還有什麼比吃的更能轉移她的注意力的,姒錦立刻就說道:“要,我就是餓醒的,但是看著你在睡,捨不得吵醒你,結果你還是醒了。”甜言蜜語一定不能吝嗇講出來,他這麼擔心自己都要在這裡守著她,她就一定要狠狠的表達一下的心意。
果然,蕭祁聞言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