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層虛空，大道靈氣混亂，形成肆意橫行的風暴，虛空多處皆有崩塌的跡象。

白岐坐在蓮座上，觀測著此戰，感慨萬分。

她就發現慕靈洛有一顆好戰之心，之前極意來襲時，慕靈洛就展現出超卓的戰鬥力，只是她乃道祖的道侶，許多人忽略了這一點，覺得她理應這麼強。

實際上，算算慕靈洛的年紀，放在其他道統裡，這般實力絕對是一流的天驕。

當然，白岐覺得自己的主人更加匪夷所思。

她始終不信有什麼萬世輪迴、千身萬相，一定是主人的資質、悟性達到她這種凡靈無法想象的地步。

“也不知當今的大羅若是進行鬥法，誰能排前三。”

白岐忽然誕生這樣一個念頭，尤其是想到天庭的萬界鬥法大會。

觀戰千年，她偶爾覺得睏乏，於是入睡進入神遊大天地內，知曉時下最牽動仙道眾生的事，那便是天庭的萬界鬥法大會。

白岐仔細思索，在不算主人的情況下，萬佛始祖應該能穩坐第一，至於第二名，她突然覺得慕靈洛未必不是彼岸道君的對手，還有太上崑崙，兼修諸多大道之力，道行高深至極。

她又想到地府的那位，她之前曾去地府遊玩，碰到了輪迴大帝，雖然輪迴大帝對她很客氣，但輪迴大帝給她一種說不上來的高深感覺。

那傢伙一定很強吧，連太初九聖的地藏大尊都對他很恭敬。

“還有最近剛冒出來的極光神君，只用了五十萬年，就從一名凡靈踏入大羅，讓古往今來的所有天驕、大能都黯然失色，真是不可思議……”

白岐想著想著，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她可是見證仙道由無到有，還參與了仙道的建設與發展之中，諸天萬界提到仙道的成長，誰能繞開福源聖母？

不說所有修仙者，九成修仙者都獲得給她的賜福，她如今的功德極為誇張，身為天庭之主的天帝連她的百分之一都不及。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她不離開仙道範圍，縱然是大羅，也傷不了她分毫，天道就是她的第二靠山！

漸漸地，白岐又開始出神，想著該給仙道增添怎樣的精彩。

如今的仙道確實強大，但大羅仙域的修行風氣依舊是以高境界為主，以境界決定一切，對於那些達不到大羅的生靈而言，未免也太殘酷了一些。

另一邊。

姜長生與慕靈洛仍在鏖戰，他將自己的法力控制在大羅超脫境的程度，可即便如此，他的本質依舊是大羅神相，慕靈洛絕非他的對手，可戰了這麼久，姜長生就算不拿她跟自己比，但跟百萬多年前的那一戰比，他發現慕靈洛的進步確實大。

他演算了一下慕靈洛的身價，已經逼近百萬天道香火值，與彼岸道君差距不大。

姜長生心裡很欣慰，但又覺得該給她一點壓力，以免她驕縱，反正已經戰了千年，也該結束了。

“你不是很想知曉我認真時帶給你的感覺嗎？你準備好了嗎？”

姜長生忽然說道，揮袖擊散慕靈洛的命運神通。

慕靈洛一聽，當即停下來，雖然這千年裡的戰鬥讓她感覺酣暢淋漓，很想一直下去，但她知道那是姜長生故意配合的，真正的戰鬥可沒有那麼順暢。

“長生哥哥，來吧，不用擔心我受苦。”

慕靈洛盯著姜長生，目光灼灼道。

她的真我就是追逐最強！

這一世的她與前世不同，生來就有一顆好戰之心，只是待在姜長生身旁，讓她感受不到壓力，所以好戰之心隱藏在心底。

聞言，姜長生嘴角一揚，他猛地釋放自己的因果之力，剎那間，慕靈洛感覺整個人突然墜入恐怖深淵，無盡的陰寒之力籠罩她讓她動彈不得。

這一刻，她有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無法掙扎，肉身、魂魄不受控制，只有面對死亡的驚悚感。

遠方的白岐也感受到了，只是她的感受沒那麼深，她瞥眼看去，頓時意識到這場無聊的戰鬥終於要結束了。

她也想找機會跟主人親近親近，但不是以戰鬥的方式。

姜長生收回因果之力，聳肩笑道：“感覺如何？”

慕靈洛如釋重負，臉色很不自然，但她心裡的情緒已經從驚恐轉變為驚喜。

這就是超越大羅超脫的力量嗎！

因果之道能達到這種程度，那她鑽研命運之道，理應也能！

慕靈洛的神色恢復得很快，她開口回答道：“絕非超脫能敵之境，這還只是長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