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會計怎麼樣了？”季玲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走到朱衛東身邊，“要把孩子帶回去嗎？”

“嗯，明天火化，明天晚上的車。”朱衛東拉著妻子坐下，“今天你去醫院了？”

季玲點頭，“去過了，想著給孩子扔點錢，池會計沒有收，說等孩子醒來後親手給孩子。”

朱衛東嗯了一聲，目光落在招待所桌子的花瓶上，他神色頓了一下，“在哪裡弄來的鮮花？”

“招待所老闆送的，說是在山上採的，看咱們是外地人，就送來一束，還給拿了花瓶。”

“什麼時候送來的？”朱衛東繼續問。

“下午你走的時候。”季玲回完，就感覺到朱衛東的呼吸一緊，她疑惑的抬頭看他，“這花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一些小雛菊，她猛然想起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把小雛菊叫苦命花，覺得接觸這種花的人就會苦命，所以並不太喜歡。

“沒什麼。”朱衛東起身，神色讓人看不出來什麼，“我還要去醫院，你先睡吧。”

季玲點頭，“行，那你也注意休息，有空就眯一會兒。”

送走朱衛東，季玲一個人呆在屋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她目光落在花上面。

心想朱衛東不會真那麼迷信吧？

朱衛東那邊到醫院後，直接找到池方萍，池方萍也受不住打擊病倒了，孩子沒了，小宋開車回住地，很快王處長帶著幾個人也趕了過來。

池方萍強撐著要起來，王處長道，“快躺下，不要動，大家都擔心你，你現在把自己照顧好，孩子的事誰也不想，現在發生了，你再把自己身體弄垮了，孩子在地下也不安心。”

池方萍扭過頭去流淚，她不說話，屋子裡的人也跟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