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道，“知道我往朱家打電話的事之後，你爸就沒回過家，誰知道去哪了？”

季建華忙道，“都找了嗎？平時認識的人。”

“問了，都沒看到他，這幾天店裡來的人又多，很多東西我也不懂，說不明白客人都走了。”許芳坐下，“再這樣下去，店也不用開了。”

季建華看過去，發現母親神情疲憊，看著也瘦了，不過他沒心軟。

“對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三梅小產，你該多陪她幾天。”

“三梅不用。”季建華坐下，“媽，你給朱家打電話道歉吧。”

“什麼？”

“打電話道歉，別讓小玲在朱家的日子難過，朱家是不會牽怒到她身上，但是你做的這件事，讓小玲在朱家處境很尷尬。”

如果丈夫沒有不回家，如果大哥今天不上門，許芳一定會呵斥兒子。

可是這一刻，許芳沉默了。

“媽，小玲也小產了，是咱們家害的，把小玲當成外人，這事也是咱們家的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怎麼算了？朱家來的電話，打給你爸的，不然你爸怎麼能知道我往朱家打電話的事。”

聽出話裡的怨氣，季建華道，“媽覺得朱家不該打電話？”

“我沒這麼說。”許芳大聲回道，對上兒子的目光，她才收攏聲音，“我的意思朱家現在這麼生氣，我就是打電話過去道歉，朱家也不會接受。你你與小玲關係好，不如和她說說呢？這事是我誤會她，讓她別往心裡去。”

季建華看著母親。

已經到這一刻了，母親還放不下面子，連道歉對不起的話都說不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