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裡,因為是四個人,對面鋪的一男和一女說話聲音很大,還是地方言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能看得出來他們說的很興奮。
也正是這樣,對曹葉紅來說,就成了噪音。
從隔壁車廂回來後,朱衛東沒有解釋過,曹葉紅心口就憋著這口氣。
天色暗下來,對面上下鋪的男女已經開始吃東西,而上鋪的朱衛東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曹葉紅開始委屈的抹淚,還是對面下鋪的女人發現了,喊著朱衛東,然後指指下鋪。
朱衛東這才下來,“你怎麼了?”
曹葉紅扭開身子,“你不是不管我嗎?用不著你管我。”
朱衛東蹙眉,“我以為你睡了,所以才回上鋪。”
曹葉紅:以為她睡了?所以這麼久過去了,她坐在那生悶氣這是白生了?
朱衛東道,“既然沒睡,那我去打飯回來,吃飯就歇著吧。”
曹葉紅跟著起來,“不用打回來,我跟你一起去吃廂吃。”
起身後,好了又補了一句,“我怕你再被人打。”
然後擠開朱衛東,先走了。
朱衛東眉頭緊緊的擰著,良久才跟上去。
從小到大,他沒有學過哄人,更不知道怎麼處理曹葉紅這樣的反應。
朱衛東路過隔壁車廂時,側頭看了一眼,心裡卻想著從山裡回來之後,他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在大山裡時,他覺得心是空的,後來回到家,他覺得心就不會空了。
可是直到看著離婚證那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心真正的空了。
原來,他的身體他的心一直深深的記著妻子,他卻將妻子親手弄丟了。
朱衛東恍惚中跟著曹葉紅進了用餐車廂,坐下時人還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