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以後,煜兒明顯開心了許多,長樂也總能想到稀罕東西逗他玩,哪怕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九連環,放在長樂手裡,由長樂教著煜兒去解,煜兒也能跟著長樂解上許久,一點不覺睏乏。
接收到莊皇后的目光後,長樂把她要出宮的事,與莊皇后說了。
“我也有些時日沒見到我娘了,昨夜做夢還夢到她了,想回去看看她了。”這話說得發自肺腑,她離家確有些日子,沒有李榮享今日找她,她也要回去給她娘請安了。
莊皇后可不願意長樂走,長樂來得這些日子,在照顧煜兒這方面,幫她減輕多少負擔不說,何況還有聖上前幾天送來的話,讓她定要多留長樂住得久些。
他們姐弟的打算是鎮國公世子聶頌然逃婚這事,先瞞著長樂,免得長樂兩次賜婚不成,生出鬱悶心火來,等著事情處理完了,再讓長樂出宮去。
莊皇后這裡還想著用什麼合適理由挽留長樂呢,她兒子開口可比她快多了,平時反應慢半拍的小傢伙,這時候反應挺快。
煜兒一把扔了手裡拿著的《論語》,又一把抱住長樂,哼唧著道:“不,我不要姐姐走,我要姐姐陪著我,姐姐走了,煜兒會想姐姐的,煜兒會生病的。”
這一長串的話說出來,讓長樂恍然間覺得這孩子之前反覆念不下來《論語》第一篇,是在逗她玩的。
連著莊皇后都跟著驚訝了,與坐著的那處起身,走到他們姐弟兩個的榻前,伸手去摸自己兒子的頭時,小傢伙躲得很快,直接埋到長樂懷裡去了,反覆地從她那裡拱了起來。
長樂囧然,好吧,那處……哎,你怎麼與一個虛五歲、身體病弱的孩子說呢?
長樂反覆忍了忍,總算是忍住了沒把煜兒推開,扭頭去看莊皇后,當孃的難道不該管一管嗎?
莊皇后正伸回‘受傷’的手,假裝沒看見,估計著心裡還在揮拳說她兒子幹得漂亮呢。
“既是煜兒都這麼說了,長樂你再多留幾日吧,長公主那裡,本宮派人去說,明日宣她進宮,你們母女在宮裡相會,不是更好?長公主也可留宮裡住上幾日,無論是本宮這裡,還是她原本的宮殿,哪個還不住得?”
話是這麼說,但她們心裡都清楚,蕭華長公主是一定不會留宿宮裡的,她自嫁出去後,就沒在宮中睡過,宮裡多不方便,她能帶周灼進宮嗎?沒周灼,她能睡得安穩嗎?
“舅母要是不說,長樂幾乎忘了,我娘也是有些日子沒來宮裡了,連著孫嬤嬤也是,走了也沒在來,是不是……是不是我娘那兒有什麼事了?”
長樂總不好直接就問,是不是鎮國公世子逃婚了?不用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這裡有辦法幫你們解決啊——這顯得她太過‘歡喜’了,好不好?
“哪有什麼事?你這孩子別是多想,”莊皇后打著馬虎眼,想要敷衍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長樂卻假裝看出端倪,語氣變得猶豫,“是……是不是……我的婚事,又出了問題?”還是快點引過去吧,拖不太起啊,懷裡那小傢伙,快把她的絲結都要蹭開了。
“怎麼會?長樂,你不要胡思亂想,一切自有你舅舅替你做主,你這身份和地位,若還嫁不好,這天下哪個女人還能過得幸福,”莊皇后誠懇地安慰著。
話是這麼說,別說這輩子怎麼樣了?上一世,她不是也沒幸福哪去嗎?所以啊,之於女人來講,好身份和好地位,是錦上添花,活得明白、能碰個良人,才是根本。
“舅母不要瞞我了,我都聽到了,鎮國公世子……私/奔了,”長樂說完,假裝面色不愉地低下頭去。
“你聽誰說的?是誰胡亂嚼了舌根!”莊皇后厲聲發作,滿屋子的宮女太監一起跪了下去,連著長樂帶著的盛夏。
“舅母,您別生氣,不是她們,”
長樂與莊皇后解釋,把她中午起來,準備去御花園閒逛,半路跑丟狗,她去追,路邊聽到不知是哪個宮裡的兩個粗掃宮人說的話學給莊皇后聽。
——其實都是李榮享教她這麼說的,連傳話人定成‘粗掃宮人’這種細節都沒有放過。
“哎,連宮裡都知道了,宮外面怕是人盡皆知吧,”長樂仰面成45度角,憂鬱忘去,頎長的脖頸勾出優美的弧度。
“哪有,你別聽他們亂說,那是嫉妒你的,你不知道鎮國公世子的風采多討人喜歡,宮裡怕也有心懷不軌的女人,故意說給你聽的,挑拔你們的關係,惹你不開心,你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