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起來,經過他的賣力宣揚,聶頌然抗旨私/奔的事,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流傳得滿上京城都是了。
等鎮國公府和蕭華長公主覺察到,想要壓下去時,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鎮國公為國之柱石,鎮國公世子又是鎮國公惟一的兒子,還有鎮國公長子為了大印贏帝捐軀的事實在前,哪怕兩家做不成兒女親家,為了國本,也絕不可鬧成仇家,不過今後私下裡成了什麼樣子,至少要在面子上都維持過去。
大不了等著聶頌然被找回來後,因是皇家賜婚,八字可能要拿去祖廟配合,兩家合八字時,鬧出個八字不合之類的,皇上自會順水推舟收回賜婚的聖旨,也就把這事圓糊過去了。
結果卻是……這樣的不可收拾,就令所有人都跟著撒手不及了。
等長樂聽完,李榮享娓娓道來的這些個中辛辣密聞時,已是口舌微張,驚得說不出話來。
“長公主已經查出訊息傳出來的根源了,等我下一次來宮裡見你的時候,柳承熙的頭七怕是快過完了。”得罪了蕭華長公主和鎮國公,絕無好下場,柳國公府可護不住柳承熙。
李榮享最後的一錘定音,如期收穫長樂無比崇拜的粉紅色眼神一大串,頓時心滿意足,甚至覺得在此之前做過的所有大局,都沒有這一次在長樂面前做得,更有成就感了。
他與長樂站在梧桐樹巨大的樹蔭下面,一個微微低著頭,一個高高仰起頭去,兩人傾心而視,目光交錯間,只覺得天地間彷彿只餘了他們兩個一樣,有什麼東西要在這電光火石間,發生。
李榮享低俯頭去,落了一個輕輕的吻在長樂的額頭上,快速地一閃而過,與上次一般無二,又害怕長樂不喜似的,只吻個皮毛,久久不動了,只靜靜凝視著長樂,好似等待著長樂的反應一般。
要是不給肯定,每次都會這樣。
長樂心頭怦然而動,如鼓一般擂起,也瞧見了李榮享漫過脖頸的紅暈,她何不‘落井下石’一把,再享受一番,也給李榮享一個回應。
趁著李榮享望著她忡怔時,她踮起腳來,直直準準地吻到了李榮享略有些蒼白的唇上,還嘴著小牙,重重地咬了一小口,恰到好處地在李榮享的唇上啃出一個小小的牙印來。
做完這一切,長樂不等李榮享反應,兔子似地轉身就要逃跑。
不幸,沒逃掉。
李榮享的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做完壞事就要跑?你想跑去哪裡?”
李榮享不提,長樂差點忘記了,就算她腿快,跑得出這間破舊的宮殿‘鎖清秋’,她好像也跑不出去殿門口那一條明明直直沒有彎曲的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裡彷彿是李榮享設定出來的迷宮,怎麼走都像是鬼打牆一樣,永遠都走不出去,最後,總是讓想來的人,走到這裡。
“我哪有做壞事?要做,也是先生先做的啊?”長樂假裝不懂,被拉進李榮享的懷裡後,一臉天真地回看李榮享。
李榮享穿暗紅色的衣服,真是穿對了,與他那紅得朝霞似的容顏,極是相映了,好看得讓人收不住眼睛。
這人五官裡,明明只有一雙眼睛稱得上好看,其他各處只能說不醜,能名動上京,應該說是完全靠氣質,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是越看越好看,簡直是好看到不行不行的了,書裡面說的‘絕色’,不過如此罷了。
看著看著,她自己忍不住垂下眼睫去,被李榮享拉進懷裡的身軀,慢慢靠了過去,深深地偎在了李榮享的懷裡,頭側貼在李榮享的胸口。
“這裡……是詩經設在正陽宮的總經處嗎?”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
“嗯,”李榮享的手指纏在長樂的髮尾,打了個結,套住他整隻手指,“沒有小白領你進來,這裡,不是詩經上三經的人,都是進不來的。”
上三經是除了他這位經主和幾大長老之外,詩經最精銳的三部了。
做為與大印國同時而建的、專為大印皇權服務的暗部詩經,它的總經處,自然要建在讓在位者,最放心的地方,那自是要建在自己家中才行的,否則,為什麼歷任詩經經主,都必須是有皇室直系血緣的人才行的呢,就是為了這個強大的暗黑部落,只為大印江家服務。
是以大印皇宮正陽宮自興建那天起,便由大印第一任國師親選詩經總經址,由大印開國皇帝印太/祖,親自定名為‘鎖清秋’,並在此宮外面設定了許多機關埋伏,用各種自然物件,生生把這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