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諷刺的還在後面。
被拉住衣裙的蕭華長公主,狠狠地回眸看去,眸光如劍,刺得李榮享拉在她衣裙的手,炮烙了一般,“哈哈,”蕭華長公主笑得毛骨悚然,“你叫本宮什麼?姑姑?呵,真是好笑,你怎麼沒叫本宮一聲表姐呢?”
蕭華長公主如利箭一樣的眸光,沒有讓李榮享鬆開扯著她衣裙的手,這句‘好笑’的話,卻叫他陡然間鬆開了手,又重重地捶進了鋪在地面上那張厚厚的白毛地毯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說,若是本宮和長樂提起,從你父親那輩算,你叫長樂一聲表妹,從你母親那輩算,長樂叫你一聲舅舅,長樂會不會一時反應不及,算不過來呢?”
蕭華長公主慢慢地俯下身來,逼進了李榮享也正看向她的面孔。
李榮享那張被蠱毒折磨得幾乎脫相的面容,異常的憔悴不堪,幾乎無法入目,讓人沒辦法把他與驚鴻館的玉公子聯絡在一起,對他最為仰慕的雲老王爺來了,怕是也認不太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身世,一直是李榮享極為忌諱的事,比這侵入五臟六肺的蠱毒,更令他疼痛到無法抑制。
“我……我喜歡長樂!”
被蕭華長公主逼到退無可退,李榮享如困獸一般嘶吼出這句話來,帶著無法訴說的苦楚及無盡的哀求。他藏在心裡許久,他再也藏不住了,他怕今天不說出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若是至死都無法表達他這一生惟一一點喜與愛,那將是多麼遺憾的事啊。他活過的這一生,又有何意義。
“啪!”
幾乎如想像中的一樣,蕭華長公主帶著呼嘯風聲的手掌,毫不留情地落下,重重地打在了李榮享仰起,好像就在準備捱打的臉上。
“你好大的膽子,”李榮享敢在她的面前承認覬覦她的女兒,簡直如挖她的心肝一般,“本宮不管你是詩主還是經主,總之,你離本宮的女兒遠一點,看見你本宮就覺得眼前髒得厲害,就想作嘔。”
被撫了逆鱗的蕭華長公主,暴跳如雷,從頭髮絲到腳趾都炸開了毛孔,聲色俱厲,“也不想想你自己什麼樣的出身,還敢打長樂的主意,你自己不覺得羞慚嗎?本宮念你這些年為國也算盡忠、對聖上也算盡心的份上,才饒你這一回,再敢有下一次,你試試看,本宮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
蕭華長公主說完,也不容李榮享有半分回應,或是再有敢扯她衣裙的舉動,轉身氣吼吼地離開,就如她之前進來時那般。
被打歪了半邊臉的李榮享,嘴角滲出暗紅得發紫的血來,翹起的唇邊,卻帶出詭異卻又看起來十分舒展的笑容來。
——威脅他放棄,未免太低估他了。
他自是見過蕭華長公主的雷霆手段的,世人都說蕭華長公主圈養男\寵、霸道跋扈,那與曾經的蕭華長公主來比,連毛毛雨都算不得的。
大印贏帝這大好河山,是蕭華長公主在兩次朝變中,一力替他拿下三分之二的啊。
哎,未來,攤上這麼一個厲害的丈母孃,傷得不要不要的,可他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他看上了人家姑娘呢。
哪怕有這麼一個巴掌在,哪怕未來還有更多的荊棘挫折,他易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