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說她女兒的及笄禮在全國屬得上第一,她要說是她稱第二,也沒有人敢稱第一。
那怎麼一夜之間,就哭得這麼傷心,還大半夜來敲她的門……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也被自己剛才胡亂崩出的話閃了一下,立刻雙眼冒星星,喜道:“該不會是楊寧治真被氣死了吧?”那她就不用親手休夫了,費那麻煩事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白天的那場及笄禮,她全然沒顧她那位駙馬富昌侯楊寧治的面子,獨是一手操辦不說,連個臉都沒讓富昌侯露,連坐席都給他按排到了客人席了。
依著楊寧治那愛幕虛榮的性子,嫡女的及笄禮與他竟無半分關係,和帶綠帽子也沒有什麼區別了,估計回府就能撞牆,搞不好真撞死也說不定呢。
那就皆大歡喜了!
周灼,“……”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人人都怕蕭華長公主了,好吧,這麼總盼著別人死的想法,不好,很不好,他一會兒去佛前替她念一段經吧。
“我瞧著不像是富昌侯歿了,你快穿好衣服,去外面看看吧,別讓孩子那麼哭,傷身子。”
周灼先下了床,拿來衣物,手腳利索地幫著蕭華長公主往身上套衣服,一瞧,就是慣作此事的。
被打擾了好覺,蕭華長公主厭厭地任由周灼套著衣物,鳳眉緊鎖,怎麼也想不到她那乖乖的女兒,又是被誰欺負了,竟會大半夜哭嚎過來找她,頭疼啊。
幸好,她這一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並且只可能有這麼一個女兒了,否則,她的後輩子啊,兒女官司就得操碎心,哪還有心思和她的周灼……夜夜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