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他必須拉一個墊背的一起來,給他仗仗膽。
幸好,他們到了府上,並沒有遇到心中偶像,而是被長樂直接請到花廳來。
“師父,你是不知你們府上亂了營了,那個新進府的娘倆,手段忒是高明,昨天夜裡當孃的那個爬了你二叔的床,今天早上被你二嬸孃抓到,撓個滿臉花,撕扯中竟嚷出來說那女人不是你二叔的外室,而是你爹揹著長公主大人在外面養著的,”歐子嘉略嫌尤有不夠似的又說:“其實啊,他們都不知道那個當姑娘的三天前就爬了我的床,柳承熙還以為那婊/子對他多死心踏地呢,見他不行了,馬上就勾搭了我……”
這十幾天的壁角,他總算沒白聽,果然聽到這麼勁爆的大事來,他多孝順,這不立刻來與他師父說來了嗎?
他也暗中偷偷佩服了一下他師父的爹富昌侯楊寧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尚了蕭華長公主那麼狠厲霸道的公主,還敢偷摸養外室,這不是早死嗎?
若這事是真的,那可真是一場大風暴,他只能對富昌侯說一句:幹得漂亮,他等著看好戲了嘍噢。
‘噗’饒是楊易寧也算淡定人物,剛上來就聽到如此火爆密聞,喝進嘴裡的茶水,也是隱忍不住地噴了出去。
長樂手裡捧著茶杯,嘴角抽了抽,為楊易寧點蠟。
還好她對她這個徒弟是什麼樣的人物早有了解,見他親自上門,進來時又是一臉自帶猥瑣笑容的模樣,適時地沒有喝水用點心這類的,否則,怕是也會如她兄長一般噴出去的。
歐子嘉就是自帶爆雷屬性,誰捱了他,準沒好事。
長樂拿著茶杯蓋,輕輕地扣著茶杯,婉轉蛾眉,細細想來,覺得這事必有蹊蹺。
若未經前世,她其實也不知道那個秦氏是她爹一直偷偷養著的外室。
她爹這人,與文不行、與武不就,就在這偷/情上面,技術點滿級,做得緊緊實實、密密噹噹的,十幾年下來,還真沒讓人抓到把柄、發現疏漏。
今日,落得這般田地,處處破洞堵不上的情況,自有她在其中牽扯的原因,但是……她覺得,若僅她一人,肯定扯不得這麼亂這麼大,還有一把手在後面幫著她呼風喚雨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還未等她開口問,那邊被嗆得一頓咳嗽的楊易寧已是搶先問道:“這都是真的?怎麼會如此?那姑娘不是說已與柳承熙有過瓜葛,還被……”他瞧了一眼長樂,抓/奸在床幾個字,終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這事風言風語傳得滿上京城都有,自不必說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更有贏帝在朝堂之上,訓斥富昌侯楊寧治也提及,他別說在雲王府,就是在太上老君的洞庭,自也能知道一二的。
重點錯,大錯特錯,歐子嘉覺得楊易寧必是讀書讀傻的主兒,明明重點不在那姑娘,而在那姑娘她娘啊,敢撬大印國第一女人蕭華長公主的牆角,和給當今聖上帶綠帽子有什麼區別,那簡直都是讓他頗為敬佩的奇女子了。
見著長樂不說話,歐子嘉有點抓耳撓腮,坐立不住了。
他這一大早連回籠覺都沒睡,就跑來找他師父,強忍著等他師父起床用飯後,與他師父一氣傾訴,就是想看看他師父聽到如此勁爆的秘聞時,俏臉慢慢龜裂開來的神情,順帶拉著他繼續追問的同時,表揚上他幾句,誰知道他師父一副我早已知曉的老神棍附身狀,令他好些失望。
他不爽地摸了摸鼻子,卻見長樂正用探究又好似明瞭的眼神瞟他呢,他後脊樑一陣發涼,立刻由剛才一攤泥似的懶坐樣變得正襟危坐起來。
楊易寧還沉浸在資訊量巨大、反射弧不夠用中,堵塞得他的腦子,一陣清楚一陣明白的。
怪不得他繼母會讓小廝找他回家,這是用到他了,才想起他來。
家裡有這麼一個大坑等著他往裡跳呢,他若回去了,保不定會沾上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回來,幸好遇到了歐子嘉,及時攔著他,不由得在心裡萬分感激起歐子嘉——若沒歐子嘉拉著他,他保準跳坑了,被人利用,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長樂也覺得這些事放在一起,很燒腦。與她之前的打算,雖是殊途同歸,但過程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和掌控。
這世間之事,真是牽一髮而動身,有一處發生了變動,整體都隨著動了起來,哪怕她重生一次,卻也是阻擋不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的。這就是人,在面對事時,總有無力的表現吧。
別看事情多複雜繁亂,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