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等著長樂拿著東西出來時,就看到歐子嘉倒吸著冷氣、甩著手,一臉腦抽欠揍的樣子,而原本好好躺在圓椅裡的小白,也支愣起朵耳,瞪著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呲著尖利的狗牙,全神戰備,敵視著歐子嘉。
“師父,”歐子嘉幾乎淚奔了,被他爹攆,他的人生已經夠辛苦的了,好不容易喘口氣,又被一條狗欺負了,沒有比他更悲催的了。
“歐公子想要摸小白,差點被小白咬了,”盛夏且瞧不上歐子嘉那份作態,先一步回答了長樂,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條小狗嚇了一下,就哭喪出一張臉來,這是等著她家主子憐惜不成?
“呵,”長樂輕笑了一聲,“你招惹它做什麼?咬到你沒,這個荷包給你,裡面有藥,你拿家去擦吧。”
長樂說著,朝著歐子嘉扔過去一個造型別致、繡工一流且所用布料及其別特別,觸手既生溫的紅色荷包。
歐子嘉是伯府的公子哥,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個荷包摸到手時,他覺得以前帶過的那些荷包,都不算得荷包了,簡直就是破布袋子。
差點被狗咬了一口,就得了這麼一個好物件,歐子嘉沾沾自喜,這大半天的罪總算沒有白受,待他看向長樂,正待說‘謝謝師父’,就看到他師父那目光炯炯如聚,盯了他一眼後,快速把目光挪到那荷包上,又重重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心跳就隨之漏跳了半拍,臥槽,弄了半天不是送他的,挨千刀的李榮享,你何德何能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確定歐子嘉領悟到自己的意思後,長樂才又拿出一個紫檀木盒遞到歐子嘉的手上,“這是李榮享送與我的,我想著當今聖上既已賜婚我與鎮國公世子,那麼,這樣東西我便不好留著了,你幫我送還與他吧,替我捎一句話過去,讓他好自珍重,我亦珍重!”
能不能成事,剩下的全靠歐子嘉了。
“恭喜師父了,鎮國公世子徒弟是見過的,那絕對是端方君子,你信得徒弟的眼光,你若為他之妻,他定能為你守住的,”肯定比李榮享強。
長樂好無語,覺得心好累,衝著歐子嘉揮揮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鎮國公世子好不好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鎮國公世子的好,肯定不會給她就是了。
前一世帶著那位姑娘私/奔而走,就如石沉大海,她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訊息。許是能一生一世一生人,但終究是把繁華興盛的鎮國公府,墜入到末流。
別人說是真愛,她卻覺得自私無比、叛逆不懂事,她也可以一氣之下和李榮享私/奔了,可結果呢?這真是她想要的嗎?這當然不是,她想要的是她和李榮享的愛情,得祝福、得公開、得正果。
這一世,有聖上的賜婚在前,鎮國公世子還能不能做出私/奔的事來呢,如果做了,可不是把鎮國公府墜入權爵末流的事了……
——她拭目以待。
兩個‘珍重’及一個紫檀木盒,這些都是障眼法,重要在荷包,歐子嘉哪裡不懂他師父的心意。
他出門時,重點保護了這個荷包,塞到了裡衣的褲腰上,他就不信了,哪個人敢來搜他歐小爺的身。
歐子嘉帶著這麼一股屬於他的天然渾勁,被守在門口的孫嬤嬤攔住時,表現甚佳。
“我師父讓送去驚鴻館,東西是李榮享以前送她的,她現在不要了,讓我捎帶回給李榮享的,讓李榮享珍重,不知道什麼意思?”歐子嘉裝糊塗。
有些事,他確實不知道啊,比如長樂及笄宴晚上的事。他只是在雲王府上,看到李榮享和長樂在一起時猜出些毛皮來。
那晚的事,發生時又緊又急,蕭華長公主處理事情的速度又快又準,知事之人又都是公主府和李榮享的人,從頭到尾早已被封殺得乾脆,一絲言語都不會流出去的。
外面根本沒有人知道長樂當晚為了李榮享跑出公主府,奔去驚鴻館的事。
孫嬤嬤如今擋著歐子嘉自然不敢太大動作,怕引起歐子嘉的懷疑。她家主子的政策是外松內嚴,有人來見長樂,只要不是李榮享,都可以。長樂想出公主府,卻是萬萬不能的。
至於像歐子嘉這般,明惶惶從長樂身邊帶東西給李榮享,孫嬤嬤動作起來就有些制肘了。
她親手開啟紫檀木盒看了一眼,裡面是一顆明晃晃的大珍珠,不是公主府的東西,應是李榮享曾經送與小公主的禮物,小公主要主動還回去,這是……想開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