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氣、灰了吧嘰的,嚴重不附合他這位前任高階娛樂場所混跡的哥兒的審美,他覺得他穿出去,就像一隻土鱉,直接從孫子輩變成爺爺輩,還是土地爺爺級的。
長樂稍一轉腦袋,就猜到他的想法了,氣得笑了出來,“你啊,真拿你沒法子,說吧,來找本宮幹嘛?”這人活了二十幾年,還和二愣子似的,長歲數不長心眼子。你給他個笑臉,他就拿你當好人,貼著你上來了。
“也……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張大管家給奴才按排的活吧……”以前的紅腰,現在的祈安,張張嘴,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吞吞吐吐。
直到長樂有些不耐煩,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嚇得一抖肩才說:“張大管家讓奴才去倒恭桶,奴才不是挑挑撿撿,嫌髒什麼的,而是……奴才以前在倌館的時候,東家怕奴才身體長開,不好侍候客人,被逼著用過藥,奴才沒什麼力氣……拿……拿不太動……”每個屋裡那些小的還好說,匯在一起成大桶的時候,他這把水蛇腰都要累折了。
三天下來,他連床都爬不大起來,他反應過來他是被整了,又不敢和張大管家對著幹,奴才被欺負了,自然要找主子。
以前他做男/寵,主子是長公主,現在他不是長公主的男/寵了,被小公主接收做跟班奴才,那麼,他有困難自然要找小公主來了。
“噗!”哪怕悲情了一天一晚,長樂還是忍不住被祈安明明沒有一句帶笑話的字,給逗得噴笑了出來。這人啊,真是沒誰了,可這脾氣也是慣不得的。
長安笑完,低頭正瞧見跪在地上的祈安也偷眼看她呢。
在速度收起笑容板了臉後,長樂說道:“你當初找本宮的時候,不是說只要能留下來,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做得嗎?如今怎麼……才做幾天,就做不行了,找本宮抱怨……”
還有啊,讓這麼一朵‘嬌花'去倒恭桶,張大公公創意無極限啊,你是有多看不上這些男/寵啊!
“奴才……奴才沒,奴才,奴才心裡苦啊!”都是被那恭桶燻的,張大公公,本寶寶在畫圈圈詛咒你斷子絕孫,你知道嗎?
眼看著祈安那張妖媚風流的面孔愁得皺成包子褶,長樂哭笑不得,哎,不管怎麼說,這人是自己留下的,做事有始有終,幫人幫到底,也不好因為個恭桶就棄了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自己院子裡還缺個灑掃的活,也不算累,他應該做得,又在自己眼前,有自己看著,也不會有人因他的出身作派欺負了他。
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得了,那真就要把他掃地出門了。
想想自己未來將有一段被關禁閉的生活,有這麼一個‘活寶’在院子裡,也不會在寂寞了。
看到這個‘活寶’,長樂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
“歐公子參加完宴會,可是直接離府了?”
歐子嘉和她堂兄楊易寧,是在她及笄宴之前來的,留府住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參見的她的及笄宴。
因男客女客分成兩邊宴請,長樂及笄宴上並未看到他們,昨天晚上她又鬧了那一出,哪有精力想起他們怎麼樣,今天閨宴,他們兩個定是不會來參加,要不是看見祈安,她幾乎把這兩個人給忘到奈何橋去了。
之前還差一點鬧出個笑話來,要不是她孃親自主持她的及笄宴,那個攝於她孃的虎威,不敢在她娘面前露頭,差一點就要在她及笄時,到堂上給自己行師徒父子,噢,不,師徒母子大禮來了。
想想也是醉了。
“是,歐公子參加完宴會,與永林伯夫人一處回伯府了。”
回話的是忍冬。
及笄宴時,盛夏緊隨在長樂身邊,忍冬則是負責著打探參宴賓客的景況,預備著長樂問到哪個人時,好與長樂回話。
“嗯,他回府也好,本宮也能清靜些,”長樂話音不自覺地帶出一絲淡淡的失落來,歐子嘉好比一隻蜜蜂子,嗡嗡起來是煩人透頂,他一旦不嗡嗡了,你又會想到他的甜處來,長樂還等著歐子嘉給自己演好戲呢。
——既是暫時不能與李榮享好好談個情說個愛,空餘的時間未免太浪費了,不如順帶手徹底收拾了富昌侯府那一夥子,還有打蛇未死的柳承熙。
聽說這人日日在外面,裝一副後悔萬分、懇求自己原諒的深情樣子,還夜夜買醉,只說當初那事對不起自己,全是一片好心出手相救,反被裝成弱女的秦珊誘騙等等,也不知道秦珊知道不知道這些話呢。
不管秦珊聽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