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有了些什麼變話。
至少他這個爹還是爹、祖母還是祖母,富昌侯府還是富昌侯府嗎?
所以啊,這表面工作必須得做,還要做得周全、完善、大好,才能穩得住場面。
“去?去你個屁!”難為太夫人裝了一輩子的淑女、賢婦,終於在晚年節操盡碎,被個混蛋兒子氣得破口大罵了,“狼心狗肺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孃白養她一場,反過來被她咬了一口,一點兒不顧忌侯府的養育之情,還不是事事聽她那個淫/蕩的孃的。”她幾次三番著人去公主府裡請長樂回來,連著小田氏都派出去了,結果如何?竟是連她個面都沒有見到的,就讓個侍女把人打發了。
富昌侯低頭不語,他覺得她娘罵得還是不太對的,她娘對她長女的心思,他當然是猜得到的,仍放任自流,這其中難免有他自己的心思。
對於長樂是不是他的種,他沒太懷疑過,蕭華長公主作風雖然混亂,但是自尊極強,性子又傲又烈,帝國第一女人的身份,是不會讓她隨便懷個身份低賤的男寵的種的。
哪怕明知道這些,但他對長樂吧,也是真喜歡不起來。
也許,他也是想透過長樂報復蕭華長公主對他的低視瞧不起吧,便裝作一切都視而不見。
哎,這種心結怎麼說呢,實在是過份矛盾,叫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也就放任他娘及小田氏他們惟所欲為了。
如今出了事,把其中過錯都怪到長樂身上吧,也不盡然,他們自己也有責任,誰讓他們各懷心思鬼胎,想著算計到位,卻還沒有把事情做好,讓人揭了老底呢。
這麼一看,不是他們怎麼純白無辜,而是長樂學聰明瞭,長樂是什麼時候學的呢?又是誰教的呢?
一個及笄之齡都未到的深閨女孩子,總不能是自學成材吧,那他真得自傲一下他的種子太好了——那麼問題來了,他對長樂有如此手段這種既深恨又有點歡喜的心情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求破!
楊寧治皺眉間,又是一下子冷汗了,他忽想到這該不會是他那個彪悍的老婆教的吧?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那個彪悍的老婆雖是霸道驕橫,一向都是看不起他的,但若發現他們侯府有異,絕不會教導長樂慢慢緩緩地反咬一口,早就凌厲地手起刀落了。
像這種鈍刀子砍人的風格,絕不是他老婆的風格手段。
想到後面更有高人,楊寧治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哎,眼前還不是深想這些的時候,只把這事暗暗記在心裡,聽著他老孃還要繼續罵,他連忙打斷。
“娘,您老人家消消氣,不要再說氣話了,如今府中這般景況,要是再惹得天家犯怒,該如何可好,”人在皇權下,哪能不低頭,要不他也不能專業帶二十年綠帽子不敢言嘛。
太夫人揮手打斷了為她揉頭的小丫頭的手,又一揮手,臥室內的僕人都甚是乖覺,挨個退了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和富昌侯被當今聖上在朝堂上訓個狗血噴頭一樣,她也沒得著好。
入後宮後,皇后娘娘也是冷個臉,訓了她好大一篇,聽得她膽顫心驚,更兼看到本應是她外甥女柳國公繼夫人大田氏該來的卻變成了柳國公太夫人來了。
柳國公太夫人還給她外甥女報了一個重症傳染病,徹底驚駭她的心,直接至使她重病臥榻了。
憑著她幾十年後宅鬥爭的經驗,她已經預感到她外甥女大田氏的下場不會太好。
病肯定不是真病,還能前一天從她這走,回了柳國公府自己家反倒害了起不來的重症傳染病了?
出宮之後,她向柳國公太夫人要求去柳國公府上看望大田氏,遭到柳國公太夫人冷臉拒絕。
柳國公太夫人還不客氣地與她說:“田太夫人若是覺得我們柳國公府照顧醫治不好她,儘可以領回去就是,看就不必了。”要不是你們總在一起看,何至於給柳國公府招來這麼大的禍端來。
柳承熙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看大的親孫子。好好的孩子,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如今徹底毀了,以後不知怎麼辦呢?她都快恨死富昌侯一府的人了。
一句話就把富昌侯府夫人噎得一句話沒有,這‘領回去’三個字,意義太重了,不由得不讓人深思。
富昌侯太夫人孃家,也同是柳國公繼夫人大田氏的孃家,已是大不如前,既沒爵位,男丁也無高官,當初大田氏能嫁到柳國公府為繼室,還是富昌侯太夫人看著自己親哥來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