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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借個種而已,驕陽公主這女兒落地的爵位就比他爹高,別說晉了公主之後。

據說半年多前還和她爹很親,這長大之後,反倒很纏著娘了,在外人看來,這孩子是學聰明瞭,但對富昌侯來說,真真是前胸後背捅刀子啊,白費多年心思不說,這麼多年的慈父也白當了。

相對於驕陽公主再次被賜婚,寧濟侯更關心的是驕陽公主第三次賜婚物件,這位隱王江宗發。

寧濟侯已得來訊息,通州大捷與這位隱王千歲有著直接關係,據說是皇上密令他去的,坐鎮通州,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菩提關,立了大功,而在此次之前,簡直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沒誰聽說過皇室還有這麼一位王爺,不過,詩經暗部,他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寧濟侯十分擔心,因著這位隱王江宗發的出現,會打亂他原本的計劃。相對於知根知底一些的物件,這種半分不瞭解的,可怕到讓人摸不著頭腦。

寧濟侯問完後,富昌侯抑鬱了。

富昌侯楊寧治那張臉,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才好,彷彿吃了屎一般的噁心,這種噁心又是那麼複雜,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誰知道是何方神聖,陳兄沒聽過的,我也又去哪裡聽過?”

富昌侯的口氣已經有些不太好,往外噴味了,寧濟侯卻一點兒不介意。哪怕在此之前,富昌侯一直對他很恭敬,口氣上多有拍馬屁的意味。

寧濟侯對能打趣富昌侯,還是很興高采烈的,尤其是在這段不太順心、壓力好大的情景下,只當是耍猴放鬆了,還有,他還揣著一點兒利用富昌侯驕陽公主親爹的身份,好去驕陽公主那裡打聽打聽的意思。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總要知道這位新貴王爺到底是圓是扁、是敵非敵吧?

友什麼的,他可不敢想。

如果他的野心再放大一些,只要是大印皇室的,到最後基本都會是敵,那這位‘敵’的戰鬥力真有在通州那邊被傳出來的出神入化嗎?

這個忽然出來的變數向根針,紮在寧濟侯的心底,讓他十分不舒服。

“驕陽公主就算身份尊貴得登天了,也逃不過她是楊兄你的女兒啊,女兒的婚事,做父親的不能插手也就罷了,難道還不能知道知道未來女婿倒底什麼樣嗎?若是連此等權利都沒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寧濟侯掃過富昌侯的眼神,令富昌侯渾身一震,大有毛塞頓開之意,這一下子彷彿與寧濟侯心意相通了,彼此交匯的眼神噼裡啪啦,電光火石。

對啊,他女兒不搭理他,他不會主動過問過問嗎?能有什麼事比著他女兒的終身大事,更值得他去關心的呢?

他之前真是太傻了,掐個架子有什麼用,屁點好處沒得著,憑什麼佔個公主閨女,他這個當爹的一點兒便宜撈不到——既然公主老婆指不上了,那他就往公主閨女身上用點力氣吧,撈不到正道的不怕,這不還有寧濟侯這個偏門的可用嗎?

經歷了母喪、和離以及‘真愛死’、‘被過繼’等等,富昌侯楊寧治已經大有撕掉虛偽君子的假面皮,往著不要臉的方向奮力奔跑的趨勢了。

“關於我女兒和你家侄子的婚事……”同濟伯趙術明長長嘆口氣,“你怎麼看?準備也章程來了嗎?”

蕭華長公主那邊給他下了死命令的,讓他抓緊準備,敢有半點疏忽,哼哼,這兩個字威脅意味十足,一向沒什麼膽量的同濟伯差點跪了,好在他女人還有點硬氣,卻也擋不住蕭華長公主的虎威,帶著家裡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動了起來。

“我能怎麼看?”富昌侯撇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攔得住?這天下是你的還是我的?這天下是姓江的啊!”

他是管不住女兒也管不住的侄子的。

他侄子做他的世子,由不得他時,他就早早想到他侄子的婚事也不會由他的。

說實在的,他這個庶出侄子長到如今這二十幾歲,要不是做了他的世子,他都幾乎記不起還有這麼一個侄子,幾十年同在侯府,說的話怕是連著一百句都超不過的。

他們這樣的感情,他看什麼有用?別逗了!

“楊兄慎言啊,這等抱怨還不是現在能說出口的時候,”寧濟侯勸道:“這等小事,該辦還是要辦的,不值得為這種小事惹來摩擦注意,待我們有天……”

省略號後面的,聽得富昌侯楊寧治和同濟伯趙術明心內一片騷動,閉上眼睛那一瞬間,似乎已經看到美好的未來。

富昌侯楊寧治甚至想過了,等著有那麼一天,他非得把蕭華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