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爹這是想通風報信給寧濟侯點什麼嗎?還是寧濟侯打著什麼別的主意呢?
儲位皇位之爭,歷朝歷代都是敏感之事。
寧濟侯出了一名皇子,而瞧著陳賢妃那模樣,也不是一個甘於享福的人,這幾頭蒜幾隻蝦湊到一起,難免會起了什麼古怪的心思,特別是江明煜剛被立了太子沒多久,有些事容不得她不多想些。
她爹這人做文章只算是浮淺粗通,做人更是無情無義,做官更別說了,惟獨攀附方面,向來是眼光獨到。
在著富昌侯府將要降爵落沒之時,他盯上了蕭華長公主,保住了爵位,也算使得富昌侯昌盛幾十年。
這要不是自己重生,阻擋了他的好事,把著命運改偏了方向,按著原來算起,改朝換代之前,她爹可又是攀上了新君的寵臣,所以又得保富昌侯府。
在他爹身為前朝公主的駙馬後,不但沒被牽扯連累,還更上了一層。
這些個蛛絲螞跡、牽連往復,令長樂的頭皮一緊,她又想到了張行彙報的另些內容。
“這個詭異……如何說?”
長樂皺起秀氣的眉頭,心裡只想著李榮享也不知道行到何處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富昌侯離開寧濟侯後,又會去其他人的一些府邸,這些人裡,有在朝的大臣,也有在上京的商人,有兩次,他還和同濟伯在一起,要是單獨會的同濟伯,也就不說什麼了,而是這兩個人會在一處後一同前往的寧濟侯府。”
張行隨著蕭華長公主多年了,也是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說句不誇大的話,他見過的慘烈宮變和宮中陰晦之事,可不是富昌侯和同濟伯之流可比的。
小公主吩咐他這件事後,他親自著手按排了人手,把富昌侯這幾天離開他們公主府後的行蹤全部瞭如指掌,且還發現端倪,才與長樂彙報的。
“同濟伯?怎麼還扯上這個老傢伙了?”長樂剛聽完趙薈蓮哭啼道來的受過這個渣爹的氣,她這馬上又聽到這位渣爹與自己渣爹已經勾肩搭背的訊息,心情簡直難以形容。
“是呢,老奴也覺得稀奇,”
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綠豆……蠅,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貨,若是這麼想想,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張伯,你繼續派人盯緊富昌侯,不只是盯緊富昌侯,還要分出人手盯緊寧濟侯府,”
這種權貴人家的非正常往來,絕壁不對頭,不得不防著些。
“是,小公主放心,老奴這就安排。”
張行應完,準備出去,卻被長樂叫住了,“你派人去宗人府一趟,本宮估計著這時候,本宮那書呆子堂哥,應該還在那裡守衙門呢。”
她那位堂兄絕對可以稱得上大印官員裡的優良模範。
依著宗人府那說起來高大上,其實冷靜空的地方,平日裡鮮少有事,換做一般常人,也就是點個卯就完事,然後該幹嘛幹嘛去了,畢竟那裡有輪值的,真有什麼大事發生,準保會挨個通知到位的,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可是楊易寧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嚴格執行著大印朝官員的上班休息制度,除非雲王爺把他叫去府上聊‘雅’之事,否則,他通常會守著宗人府,直到關大門的。
這種清正耿直的一根筋,不說別人了,連著長樂都無話可說了。
楊易寧卻有自己的道理,與別人猜想出的絕對不同。
——與其回富昌侯憋屈著,還不如在宗人府裡想想清靜呢,怎麼說這裡拿著一本書,喝一杯清茶,就可以是安寧順心的一天了。
哪怕楊易寧已經是富昌侯府世子,以後即可接管富昌侯府,他卻仍然沒覺得那裡是他的家。
楊易寧接到長樂派人來請他過府的訊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隨著這人一起來了公主府上。
彼時,長樂正拉著趙薈蓮話家常,說些上京城裡別的高興事,避免了之前的那些悽風苦雨。
“真是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英眉的婚事眼瞧著就近了,我這裡預備送她的百福千壽抱子圖還差著些沒繡完呢,這幾天還是要抓緊趕一趕的。”
做為沒有什麼經濟大權的趙薈蓮,手頭一向不甚寬裕,每月裡那點子的月例,什麼也不夠用的,就算老祖母時常補貼著她,她也不太捨得用,連同她母親剩下的那點子惟數不多的賠嫁,都給著她弟弟趙儀存著呢。
不是她與同濟伯府藏心眼,瞧著她的婚事,她彷彿就能瞧出她弟弟的婚事來。
她一個女孩子還好說些,嫁妝多少的,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