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淑妃出言如此不遜,同是妃位,陳賢妃哪裡能忍得,“不過,姐姐說得也是,妹妹自當注意著二皇子的身體才是,總比著那些沒有能注意的人,要費些心勁的。”
一生無子,是贏帝后宮大部分女人統一的痛,林淑妃尤其痛。
雖說渝嬪事發,但有許多細節,因著時間久遠和贏帝某種隱誨的心思,渝嬪陰暗暗、處心疾慮害了全後宮大部分女人的事,被刻意瞞了下來。
林淑妃也不知道,她與這宮裡大部分女人一樣,不敢去猜測陛下的毛病,就覺得是自己的毛病了。
她是最早跟在贏帝身邊的,卻是十幾年都沒有傳出一點星崩跡象,早就是不能觸的逆鱗了,此時卻被陳賢妃血淋淋地刨出來,林淑妃幾乎要十指飛舞,去武鬥陳賢妃了。
好歹還有福公公沒走,眼見著陳賢妃和林淑妃劍拔弩張、火星四濺,連忙出言勸道:“兩位娘娘,快些回宮去吧,陛下還在休息,且勿讓陛下惦記了,明兒淑妃娘娘您還要來御極殿陪皇伴駕,老奴瞧著二皇子在賢妃娘娘懷裡睡得也香,這裡通堂的風,彆著涼才是……”
福公公久在宮裡,看得都是後宮女人那點子心眼手段,勸她們自然一句就能勸到點子。
有著福公公這幾句話,陳賢妃和林淑妃四目相對,互不相看,轉身離去了,連著點姐姐妹妹的情份,表面也不顧著了。
不理這兩位如何的鬥心眼,且說蕭華長公主與莊皇后一前一後進了御極殿裡,並沒有直接進入贏帝正休息的內堂,而是在堂外的間裡,分別落座。
“姐姐可是有什麼要說?”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些年來,在表面上,莊皇后對蕭華長公主還是極其尊重的,畢竟沒有蕭華長公主在贏帝面前的力薦,依著她的相貌和情趣,很難走到皇后的位置上的。
“皇上昏睡兩天了!”
當著莊皇后,蕭華長公主沒在瞞著。這後宮的女人裡,能讓蕭華長公主放些心的,也就莊皇后了。
不管著莊皇后愛不愛她皇弟,至少莊皇后在乎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在乎孃家的威望與聲名,這就足夠了。
“什麼?”哪算是心裡有些準備了,莊皇后初聽蕭華長公主說出實情,也是心有餘悸,幾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御醫怎麼說?皇上這是什麼病?”
蕭華長公主搖搖頭,心火這事,可大可小,“皇上也未必全是為了渝嬪,只是身子骨確實被金丹掏空了,這些時日過得又不順,一下子積發出來了。”
莊皇后如何能不懂,自責道:“都是本宮治宮無方,不能給皇上分憂!”抹起了眼淚。
“哎,不怪你,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是渝嬪太過狡猾了,本宮當初就提醒過皇弟,他是不到印河不死心的主兒!如今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我們好好守著皇上,御醫說沒什麼大事,那估計就是沒有什麼大事吧。只是,這滿宮裡,本宮只信得過你,皇上這事,萬萬是不能漏出去的……”
這次蕭華長公主心裡也沒什麼底,那些個御醫從做御醫那天開始,醫術就並著口才了,她這裡威逼利誘,連嚇帶唬的,也沒問出幾句來。只說是陛下無恙,靜養必然無事。
兩天沒醒了,那能叫無恙無事?蕭華長公主都想殺一個解解恨了。
“那明日裡淑妃來……”莊皇后皺了皺眉,終還是實話實說,為自己這個多年的老對手錶白了幾句,“淑妃對皇上是忠心耿耿的,這個本宮可以擔保。”
“本宮如何不知,”要不也不會安排淑妃明天打替班,再說深層一點論,他們與淑妃林氏還是一小長大的表姐妹、表兄妹,情份與著別人自是不同,要不哪能容忍著林淑妃是話都敢說,還能玩到今兒天的地步呢,“這幾日就靠著你們撐著了,還有,莊國公那裡……”
莊皇后連忙打了保票,“姐姐放心,本宮都知道的,父兄那裡,朝堂之事必會盡心的。”
有了莊皇后這句話,蕭華長公主還算是踏實了些,但前朝還是不能不顧的,她需要親手穩定才行。
如今邊疆西北不穩,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此發難於上京城呢?
李榮享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局也布得差不多了,該收網,快些收吧。省得她寶貝女兒一天一封信的往那邊去,也不嫌煩。
其實,蕭華長公主多慮了,這事,李榮享如何能嫌煩,他巴不得一天能接長樂八封信呢,最好分個早中晚接八封的。
侍候在李榮享身邊的墨染,眼瞧著他家先生之前還是愁眉苦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讀了小公主送來的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