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步一步地為她籌謀,只為了很好地寵愛著她,她還有什麼可不知足可不珍惜的呢?
趙薈蓮覺得這件事徹底改變了她對人生的看法和是非對錯的基本觀念,真可應了那句話若是有一天楊易寧去殺人放火,她估計能給旁邊助陣吶喊,楊易寧要是入獄見官,她估計會毫不猶豫送飯相陪,這也許就是愛吧。
長樂見趙薈蓮想的出神,自己逗弄她的話也得不到回應,只好閒極無聊地撐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繞著絲線,那是她預備給李榮享做的一件外衫,月白色鑲硃紅邊繡暗紋的。
別看長樂自己總說她自己的女紅差,其實她的女紅當真可以的。
她之前送給李榮享的幾樣小東西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一點弊都沒做過的,她所謂的女紅不好,不是欠在功底是欠在速度上,像趙薈蓮急著趕活做什麼百子千孫圖,她是萬萬不能,這樣的東西沒個兩三年,她都弄不完。
想著用不了幾日李榮享就能回來了,長樂打算給李榮享一個驚喜,做一套夏裝給他,這件月白色鑲硃紅金鍊的外衫,雖然與李榮享平日的風格不太像,但也是稍稍沾了邊的,她估計著李榮享應該能喜歡的。
就這麼的,長樂和趙薈蓮各懷心事、各想心上人一刻鐘後,長樂終於想起還要問正事的,前面都是鋪墊。
“薈兒姐姐,若是明天同濟伯爺來見你,你要見他嗎?”
至於接人回去這種事,長樂都不會回意的,剛被封了‘情聖’稱號的同濟伯正是烈火烹油的時候,趙薈蓮若是此時回同濟伯府,還能有什麼好下場,這事就沒有必要問的。
“不太想見,”趙薈蓮實話實說,哪怕是親父女,哪怕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他們見面也沒得什麼可說的。
都說由來只有新人笑,哪裡聞得舊人哭,到她爹這裡簡直是太寫實了。
當年,她孃的百日還沒過呢,她爹這裡就已經有新人笑了,那時被上京城笑過整一年去,她爹也不是好好地活著嗎?
有了新妻新兒女,把她這個元妻生的拋到腦後,不管不問這些年,她想想都覺得委屈和心醉。
以前沒有人在乎她的時候,她倒不覺得如何,如今好像知道有人把她的委屈當回事,把她珍之重之了,那些個以前不在乎的,也就催心撓肝地難受了。
趙薈蓮這個回答,長樂也鬆了一口氣,不見更好,見了反倒生羅亂,接下來不好處理了。
令趙薈蓮和長樂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公主府大門一開,跑來公主府門口求見的人,雖也是同濟伯府的,卻不是同濟伯,而是同濟伯的兒子、趙薈蓮的親弟弟趙儀。
這人就不用攔著了,張行派在門房的人通知了裡面,裡面很快得了訊息,由他引著趙儀進了後堂,長樂和趙薈蓮已經在會客廳裡等著了。
“姐,”趙儀一臉風塵撲撲的模樣,看著就知道是急趕快跑回來的,“姐,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還有,咱爹那是怎麼回事?怎麼作死作成那樣的啊?”
趙儀被著雲王爺公報私仇派去上京郊外已經有些日子了,他自己卻沒有覺得出來,還一直以為是王爺對他的重用呢,哪裡知道是王爺嫌棄他總纏著他未來姐夫,才把他一杆子支走的。
他在郊外接手的任務,對於他這種伯府的紈絝子弟來說,簡直就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全新全意地去做了,還總是猶有不足。
這也激勵著他更加努力地經營,可以這麼說吧,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在某件事上如此用心,更何況他臨走時雲老王爺還假聲假勢地拉著他的手說,這件事情任務重大,為了保密起見,不要他與任何人說起,只一心一意做就是了,做好了雲王爺自會在聖上面前替他美言的。
美不美言的他很在乎,卻不是為了他自己。
他想著他一個男兒,怎麼都好說,可他姐姐不同,他姐姐孃家這邊不給力,若是連他這個弟弟也是廢物,他姐姐不是連一點指靠都沒有了嗎?
趁著他姐姐沒嫁之前,他得搏出些出路來,至少也得有個一官半職才行,他姐姐嫁人時,面上也好看也有光啊。
至於同濟伯府的世子,這個爵位他想都不想了。
放著別人家裡,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被蔭封世子了,可他爹卻一次這樣的奏本都沒有上過。
這事就和民不舉官不糾是一樣的,他爹不提聖上哪裡能記得他們同濟伯府的世子之事,這滿天下的官爵那麼多,要是一一想著,那不用辦別的事了。
他很清楚是誰背後攔著呢,他後孃也有兒有女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