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人的目光?有意思。
李榮享吧嗒吧嗒嘴,嘴裡已經泛出一股子血腥味。
“齊允是誰?”
感受到李榮享周身溫度下降,冰霜寒冽起來,墨染下意識地往後面的柱子處縮了縮。
“長樂讓我幫著找的。”
李榮享說的時候彷彿一點兒不在意,如果他翹起的嘴角,不帶出血色的殺氣,那大概是很輕鬆的提起。
“小公主讓你幫著找個男人?”墨染大駭,難道是小公主的舊識?沒準還是初戀什麼的呢?
他就說嘛,依著小公主的青春貌美,怎麼可能一開始就看上他家先生這種老男人呢?必是以前受到過什麼大刺激了。
自然,像柳承熙那樣的渣貨,不算在內。
這個齊允,沒準是個驚天動地的美男子呢,定有什麼絕色令小公主念念不忘,不過,小公主不該託到他家先生這裡找人啊。
這不是給初戀找死嗎?
“是啊,找個男人,”李榮享笑著應了,心裡卻想的他是把這男人千刀萬剮剁成肉餅給長樂送去,還是砍了四肢弄成根要人棍送去,哪種更不會嚇到長樂呢?
其實,李榮享不知道,不管是哪種方法,都嚇不到長樂,只要能得知‘齊允’死了,長樂也就放心了。
管他這以後會不會再出現林允、方允、趙允神馬的,只要不是前世那個允,長樂就不會如生魔靨,反正都是重來,只要不重複,翻新起來,她必能贏個我活他死的。
給李榮享寫信是長樂三思之後的結果,不寫這封信,她實在是不能放心,但她信裡又不能明說了齊允的身份。
她重生復活、齊允是前世之主,這放在常人眼裡,未免詭異了。
她也不想對任何她至親的人提起她是重生的事,關於過去,她自己都有陰影,都不願意接受,又何必讓別人和她一起承擔這個來自前生的惡夢負擔呢。
李榮享在長樂心中,是神一樣的倚仗,她覺得她這裡堵心堵肺解決不了的事,放到李榮享那裡,李榮享一定會輕鬆給她解決的。
李榮享還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長樂是偷偷甩開了纏著她的江明煜,自己一個人帶著小白,悄悄去了上次在宮裡與李榮享偷偷見面的詩經總部的。
她想用李榮享留給她的那個隱王令,暗暗調集詩經暗部,去幫她查這個叫齊允的。
這樣,就省著給還在陣前的李榮享添麻煩了,也省著她託到李榮享那裡,李榮享會問她為什麼找齊允、齊允是誰等等一堆問題。
長樂想得還是有點簡單,以為有隱王令就可以調動詩經暗部,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認人不認牌子。
接待她的那位詩經暗部的長老,很恭敬的表示他們知道他們經主走的時候,是把牌子留給驕陽公主你了,但他們經主的吩咐是驕陽公主你生命受到威脅時,此牌才起功效,而且必須是與驕陽公主有關的事情,才可以動用此牌。
畢竟留在宮中的詩經暗部,那是連著當今贏帝都不可以輕易動用的勢力啊。
長樂卻沒有理由與長老說明白她用這個牌子是為了保她的命,畢竟她在宮裡安全的很,誰也不敢威脅到她的性命。
她更沒有理由說出那個遠在西北叫齊允的男人,到底哪裡威脅到她的性命了,才至使她要動用隱王令,調動詩經暗部去查這麼一個濟濟無名的鼠輩。
長樂無語了,最後沒辦法,才寫的信給李榮享。
李榮享在看完信後,又從來給他送信的詩經暗部屬下嘴裡,輾轉聽到還有這麼一段。
唇角挑起的那一抹笑,更深更冷了。
齊允,你到底是個什麼混帳玩意呢?
長樂啊,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都要碎了——隱王捶著胸口,悲痛欲絕狀!
他的小媳婦揹著他,要用他的勢力去查一個野男人,然後,他的勢力不同意的情況下,又明目張膽地寫信到他這裡,要求他去幫著查,簡直沒有比這個更虐的了。
明明前幾天,他剛剛沉浸在收到小媳婦給他來信,說丈母孃已經同意他們的好訊息,等著他大捷回去,就可以請旨給他們賜婚了。
他這股子喜悅還沒有回味足夠呢,竟傳來要找‘野男人’的噩耗了。
李榮享把信放到旁邊的小桌,伸手去捂右邊腮幫子,這牙怎麼還疼上了呢?這夏天裡的火,真是說來就來啊。
墨染才不管李榮享牙疼不疼的,按以往規矩,在李榮享看完信後,他問:“先生,你看怎麼處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