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怕是想不到接受西北叛軍的好處,一起共謀大印的。
“臣喀嘶國葛爾斯參見太子殿下!”
喀嘶國親王說得是很恭敬的話,可語氣裡卻無端帶出傲慢來,根本是沒把著坐在上首的小傢伙江明煜瞧在眼裡。
正好,江明煜也沒怎麼瞧得上他,故意等著他躬身施禮有一會兒,才眼皮都沒抬一下地淡淡道:“平身!”小小模樣,皇氣卻沖天。
不看喀斯國親王的鼻子氣歪,只看贏帝對著自己兒子笑得更加慈愛,就知道他還是很滿意他兒子這番作派的。
對待番邦就該如此,立威遠遠比施恩更重要。
就像著這次,是他們喀嘶國先撕毀了兩國之間的友好協議,戰敗後又跑來投降求和,拿著一大堆的他們以為的好處,當他瞧得上嗎?
他是能看得上那兩個長得綠眼睛黃頭髮的什麼雙胞胎公主還是能在乎他已經佔領的五座城池?別開玩笑了。
要不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必須保證邊境的安穩,他又怎會輕易答應談和呢!等他緩過來的,喀嘶國這等宵小,他必須再收拾一遍,收拾得他們服服貼貼的才行。
別怪贏帝看不上喀嘶國的雙胞胎公主,就是活了兩世的長樂,覺得她自己連牛頭馬面也算看過,看到喀嘶國的親王,也忍不住撇嘴。
這都怎麼長的,亂糟的一堆,什麼玩意啊,那眼睛那鼻子那嘴還有那是什麼顏色的頭髮,不會是中毒了吧!
這滿席裡,也只有陳賢妃一人看著喀嘶國使團的人,覺得順眼些,讓她找回到前世的感覺來。
哎,那時候她還交過一個澳洲的男朋友呢,可惜不能帶她出國,偏偏又對她所在國的黃包車感興趣,還非要以身實踐,當著事業幹起來了,沒法再處了,不得不分,真是遺憾啊!
宴會少不了飲酒做樂、歌舞絲竹,因為宴會之前已經有過前朝面君答對等環節,這宴會里涉及到主要政事的話題,就少了不少,沒有什麼人會往這方面刻意提的。
先是宗人府的宗令也就是雲老王爺即興做詩一首,但他面對的不是楊易寧,而是一群連著四書五經都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喀嘶國人,人家不但沒聽懂,還被雲王爺忽然而起的平平仄仄弄得美酒都喝不下去了,與雲王爺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好在這是國宴,派上來的人不只是官位高,還都個個識情懂趣,肯定不會讓場面冷下來的,連忙有人接上去,正是能說會道的禮部右侍郎。
詩這種形式,或許不是各個民族國家之間互通的,但音樂總是可以做到的。
這位禮部右侍郎拿起還頗具民哉風格的葫蘆絲吹了一隻歡快的曲子,及時添平了雲王爺即興賦詩的尷尬。
都算滿意,只有雲王爺暗暗嘀咕著些什麼,長樂猜他肯定是畫圈圈詛咒喀嘶國蠻夷不懂斯文呢。
宴會如果繼續這麼下去,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也不用長樂懸的一顆心跳來跳去了。
但是,該來的事情總是會來的,任誰也阻擋不住。
是怎麼開始的呢?好像不是這位禮部侍郎的葫蘆絲吹完後,那位喀嘶國親王也說要表演幾個節目以回報大印國對他們喀嘶國的寬宏大量。
表演的第一個節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是女舞姬的群舞。
這群女舞姬蜂擁上來時,足有幾十個,把著大殿正中的表演場地全佔滿了,這不算什麼,比這更大型的群舞,大印也不是沒有過,讓宴會上眾位君臣齊齊吸一口涼氣的原因是這群舞姬的穿著——這也未免穿得太少了吧!
不說別人,連自以為前世見過穿著更暴露表演的陳賢妃都覺得……咳咳,這喀嘶國為了行刺造反成功,也真是太拼了,這整個就是一個古代版的比基尼走秀賽啊。
滿場不自在裡,只有喀嘶國那位親王一臉坦然,還與贏帝拱手道:“這是本國最好的舞姬,她們跳的祈福舞必能保佑兩國的友誼永遠長存。”
贏帝臉色微微發青,瞧著他的模樣,要不是不想在喀嘶國面前丟份,都想親自伸手去捂他兒子的眼睛了。
好在他剛剛已經瞥見他兒子的目光不在表演臺那群亂七八遭的舞姬的身上,反而盯著身旁一個平淡無奇的小太監發呆,應該是在掩示吧。
好,做得好,他就說他的種,絕對不會有錯的。
江明煜盯的那個人小太監就是長樂。
長樂在這群舞姬剛出來時,也有些眼發呆,但她隨後就發現一個問題,這群舞姬雖然穿得少,但每人手裡都沒空著,都是持著寒光閃閃的雙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