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他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神女就是天女。天女就是天女魃!魏伯陽和馬未來般,都知道四兄妹的往事。
天女就是玄女。
九天玄女!
玄女幫黃帝擊敗蚩尤,卻又幫蚩尤逃到樓蘭,這是個矛盾的女人,也是讓人難揣摩的女人。
劉表不是老糊塗,他坐鎮荊州十數年,若沒有確信的證據,不至於見到那玉瓶就如此激動,不至於聽到九天玄女傳人到來就如此失態。
單飛腦海中轉過這些念頭時,就聽白蓮花輕聲道:“荊州牧若不信單公子,那就是不信白蓮花。那我等祝壽後就會離開荊州……”
她話不等說完,就被劉表急急止住道:“公主何出此言?月英女孩家不懂事。”瞪了黃月英一眼,劉表低沉道:“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就算你姨母讓你來的,我也會轟你出去!”
黃月英“哼”了聲,垂下頭來,隨即抬頭道:“荊州牧,我不敢胡亂質疑了,可這玉瓶如果是西王母贈予周穆王的,這位……單先生又是玄女傳人的話,荊州牧難道不想聽聽他對這玉瓶有什麼高見嗎?”
眾人的目光剎那間落在單飛的身上。
單飛心中嘆息。
這風頭不好出,怎麼撕來撕去,事情會撕到他這個吃瓜觀眾的身上。
不過他多見這種場合,還能保持鎮靜道:“這個嘛……”
“荊州牧若讓單先生評點,總得將玉瓶給他看看了。”白蓮花一旁道。
劉表一拍額頭笑道:“我可真的糊塗了。”
他擺手示意,文聘只好又將那金匣拿過來,暗想真的好一番折騰。可荊州牧有令,他除了照做外,倒沒有別的想法。
劉表接過金匣,親手交到單飛的手上,恭敬道:“單先生請過目。”
黃月英眼珠急轉。
她自白蓮花來到此間後,就感覺這女人很有問題,可直到如今,她始終看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單飛硬著頭皮接過金匣,伸手取出了玉瓶,不由向白蓮花瞥了眼。
白蓮花輕輕走過來,柔聲道:“單公子,你能看出來的。還請你不吝指教。”
她這麼說,著實給足了單飛面子。
單飛那一刻得樓蘭公主欣賞、荊州牧器重,感覺所有人都在望著他,卻沒什麼自得。他知道捧得高、摔的亦狠,他若真說不出子醜寅卯來,恐怕有個地縫都要鑽進去了。
白蓮花對他的情感特別,單飛卻覺得不是要害他的模樣,白蓮花一定要讓他來看這個玉瓶,肯定有她的用意。
以他的學識,胡謅一通不是問題。
或許不用胡謅,就拿點考古知識來說一通,也絕不遜諸葛亮方才所言,可單飛知道不行的。
劉表在等他的乾貨!
他若是信口胡柴,只要和長生香無關、和雲夢澤無關,那他很可能“先生”變“後生”,“後生”變“超生”了。
轉動著那個玉瓶,感受著其中的涼意,單飛故作沉吟道:“此中的玄奧,本不足向外人道……”
黃月英小嘴微扁才要開口,卻被劉表用嚴厲的眼神止住。
劉表很是熱切道:“這裡並沒有外人。”
關羽、劉備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無奈,他們在劉表手下已有時日,可直到今日,才聽劉表當他們不是外人。
一切還是因為單飛的緣故。
單飛本在拖延時間,可左手在把持玉瓶的時候,右手不經意的觸碰到了瓶底,臉色倏變。
“大人小心。”
文聘人在此間對旁事並不關心,就是在照顧劉表的安危,見單飛臉色有異時心中驚凜,倏然上前就要橫在劉表面前。
劉表微退半步。
他心中對長生一事極為迫切,可畢竟老謀深算,見單飛似有異樣時,劉表還是有了些警惕。
單飛未動。
他手持玉瓶看起來似已石化當場。
所有人均是看出他的異樣,劉備、關羽霍然站起道:“單兄弟?”他們那一刻在擔心單飛出了問題。
就算黃月英、諸葛亮都看出單飛並非做作。
頃刻間,單飛額頭見汗。
白蓮花明眸中帶著關切,可卻沒有任何擔憂之意,只是在眾人沒留意時,輕輕拉住單飛的手臂。
單飛周身微震,陡然間大喝一聲。
砰!
有大響突然傳來。
堂中驀地灰暗一片。
眾人均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