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
地道有人。
每隔十步,就有兵士凝立!
這下方戒備如此森嚴?
那些士兵神色蕭肅的凝立在甬道之側,見眾人前來,看也不看。
單飛錯愕的功夫,鼻翼微動,嗅到地道內隱約有硫磺的氣息……
聯想到方才的巨響,單飛為之愕然,暗想偷竊之人難道使用的是炸藥?
這時候並沒有出現炸藥,不過兩晉煉丹師不少,沒事倒弄硝石硫磺木炭什麼的,弄出點土炸藥並不出奇,不過在這年代有人能用炸藥還是有點超前……
心中思索時,劉表帶單飛走過一條極為深邃的地道。
甬道內有夜明珠暗嵌,並不幽暗。
地道曲折,周圍全是厚重的青石,這種石頭硬度極高,又是七拐八繞的,竊賊如何挖洞入得此間?
單飛正奇怪時,就見劉表止步。蔡瑁閃身到了前方,取下腰間鑰匙插入前方石牆一處小眼內,轉了幾下,前方石門滑開,又現出道石牆。
劉表從腰間又取下枚銅質鑰匙,前行數步,對石牆如此操作,又開啟一道石門後,有濃煙撲面而來。
眾人呼吸立變困難。
劉表咳嗽數聲,眼中露出深惡痛絕之意。良久的功夫,等煙塵稍散時,劉表緩步走進密室,目光落在對面的石壁之上。
那裡有個大洞!黑黝黝的不知道又通到哪裡。
單飛心中驚詫。
他一入此間,遵從職業習慣先將地下結構開始具體化,這裡入地下十數丈的距離!
石室很是寬敞,比奢華墓室要大數倍。
單飛一入此間,本以為其中必定藏著劉表這些年來搜刮的金銀珠寶。當初破鄴城時,袁氏藏寶甚豐,劉表或許不如袁氏家底殷厚,但也不會寒酸。
可他沒想到放眼望去,就見前方全無金銀,只有一格格的架子,上面堆放著盡是竹簡。
這個劉表居然是三好學生?
你挖了這麼個隱蔽的地方,周圍的石牆比城牆都要厚,就是為了放這些竹簡書籍?
荀攸若是竊賊,勞心勞力的將此間炸個大洞,比鑿壁偷光的主人公還要勤奮。
單飛心中費解,還是能保持鎮靜。
他知道這些文獻若是兩千年後被挖出來,那絕對是文化瑰寶,可在如今世人眼中看來,遠不如一箱箱金子可愛。
劉表這般慎重其事的藏書,甚至因此和荀攸鬧掰,定有原因。
這兩人難道是學霸之間的恩怨?
單飛嘀咕時扭頭向白蓮花望去,見其嫣然一笑道:“真不知荊州牧是如此好書之人。”
劉表看著架子上的那些竹簡,許久的功夫才道:“老夫本漢室之後。”
他驀地來了這麼一句,單飛有些發怔。
白蓮花輕聲應道:“此事眾所周知。”
荊州的劉表、蜀地的劉焉都算是漢室宗親,就算是劉備,傳說中都是漢室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
這些人都有漢高祖劉邦的血脈。
單飛對這些並不陌生,聽劉表這麼一說,知其不應是炫耀,靜等下文。
劉表緩緩又道:“老夫祖上本是魯恭王劉餘。”
單飛微有訝異。
劉表雖在感喟,但將周邊人的神色早看到眼中,見狀不由道:“單先生知道魯恭王?”
這個我知道啊。
單飛對歷史人物並不完全瞭然,可對劉餘實在無法不知的——劉餘涉及到一次極為重大的考古發現。
再看滿室的竹簡,單飛失聲道:“此間莫非是孔府藏書?”
他話語落地,劉表神色微震,沉聲道:“原來單先生也知道此事?”見單飛臉色陰晴不定,劉表隨即恢復了正常,感慨道:“單先生不愧是九天玄女的傳人,對古今往事的熟知,還在老夫想象之上。”
見單飛保持沉默,劉表緩緩道:“卻不知道單先生還知道什麼?”
單飛心中苦笑,暗想我知道的恐怕不如你全。
魯恭王這人沒什麼可講的,單飛知道魯恭王是因為孔府的藏書。魯恭王本是漢景帝的四兒子,被封為魯王,此人可能是拆遷辦的官員穿越過去的,最大的愛好就是拆了舊房蓋新房。
劉餘在魯地時,對孔子這種聖人不放在眼中,居然將孔子的房子都拆了蓋宮殿,但就是那麼一拆,拆出個千古重大發現。
本來經秦始皇焚書坑儒後,世上典籍稀缺,但孔府的夾壁牆內居然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