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繼承他能力的傳人。幸好冥數後來找到了秦越人的後人,說服其嘗試此藥,竟將這眼能透物的能力傳承下來,眼下的秦奮,就有這種能力。”
孫尚香本是神色漠漠,聽到這裡秀眸中略現驚奇之意。
“不過長桑君逝去前說過的一句話,卻讓我等很是傷感。”
夜星沉指敲石桌,沉聲道:“長桑君說了——為何如今這世上,再無黃帝、炎帝、堯舜那般垂手治而天下安的統治者。為何統治世上的當權者,許多都是貪婪殘暴之人?”
單飛感覺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孫尚香亦是蹙眉思索。
堂中一時沉默,有云山霧罩,讓眾人身在其中,飄渺難測。
“而這個問題在秦始皇掌權時,冥數困惑到了極點。秦始皇本是有志一統,能力也是非同凡響,我等本以為他就算不如堯舜那般,卻也能高山仰止,會成為一代明君。不想他被十二金人蠱惑,轉瞬沉迷長生一事,又在秦皇陵、阿房宮大興土木,耗盡天下資源,弄的民無生存之境。”
嘆口氣,夜星沉凝聲道:“正如孟子所言,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土芥,臣視君如寇仇。秦始皇后來不拿天下百姓當人看待,百姓自然難當他是治國之君。冥數雖是不想插手世俗,但那時對秦始皇亦是忍無可忍。”
單飛心中微動,“那冥數做了什麼事情?”
“你可知道漢初三傑之一張良?”夜星沉突然道。
單飛聽夜星沉引經據典的,倒沒想到冥數之主不但實力深不可測,居然還能通古博今,學識亦是不凡。
他知道張良,這可是漢高祖劉邦手下“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人物。
劉邦能取天下,有三人必不可少,那就是張良、韓信和蕭何。
見單飛點頭,夜星沉道:“張良本是奇才,認為那時天下動亂之源本在秦始皇,若是能一舉擊殺之,快刀斬亂麻,天下或許還在始皇帝家族控制,但說不定換人統治後,對百姓的壓迫也不會那般的慘絕人寰,百姓也能稍解倒懸之苦。”
單飛詫異道:“難道張良請的大力士竟然是冥數中人?”
夜星沉眼露讚賞之意。
他和單飛談及很多往事,可單飛並非填鴨般接受,而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只憑這一點,在夜星沉看來,單飛能力亦是非凡。
單飛見夜星沉點頭,立即想到古博浪沙的一段往事。
據史載,張良曾前往東海拜訪倉海君,尋一大力士出馬在博浪沙襲擊秦始皇。
那力士所用的鐵錘有百來斤之重,一下就將秦始皇的馬車砸個稀巴爛。不過狡兔三窟,秦始皇不但在阿房宮多建地道,連宮人每天都找不到他,出巡時,秦始皇更是多設疑駕,讓張良也摸不準哪輛車內乘坐的是秦始皇。
張良誤中副車,還能逃得性命。那大力士究竟如何,史書卻沒有記載。
可就算如今奧運的什麼舉重、鉛球冠軍,你讓他拿著百來斤的鐵錘丟出數十丈,也是絕無可能的。
百多斤的鐵錘最少要丟出數十丈的距離!
秦始皇從來都是在極為寬敞的官道上行車,前呼後擁的規模浩瀚。刺客不可能在路邊等候行刺,那刺客最少要藏在路邊的隱蔽之處。
如此推算,刺客離秦始皇車駕的距離可想而知的遙遠。
這一擊可說驚天動地,非超高手不能為之。
東海不是正近冥數?能有如此匪夷所思巨力的高手,極可能是出自冥數。
“當時是冥數武曲出馬,可依舊難耐秦始皇。”
夜星沉嘆口氣道:“那時候秦始皇手下高手著實難數,亦防備森然。武曲一擊不中,立即帶張良抽身而退。當初冥數的一些人認定擊殺秦始皇無疑是以暴制暴,後果難料。而冥數的黃石公更是不贊同這點,因此授張良兵法秘術,希望他能擇良主替換暴秦。”
黃石公?
那個喜歡丟鞋的老頭?
見黃堂不自覺的挺直了胸膛,單飛感覺黃堂多半是黃石公的後人了。
單飛亦知黃石公這個人。傳說中此人是張良的師父,將絕世兵法《太公兵法》授於了張良。那時張良刺秦始皇不果,躲避逃命,卻在下邳橋碰到黃石公。黃石公在橋上先後丟鞋三次,讓張良為其撿起扶著他穿上。
張良的修養還是很不錯的,要是放在現在,扶老人那是絕對不敢的,更何況三次之多?家裡再是豪富也是架不住這種奢侈的舉動啊。
往事如煙,歷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