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體力。
單飛倒沒什麼問題,他在當代飛機輪船都坐過,為了考古探險,野外生存的本事更是熟練,對於出海並不陌生。
等稍用過晚飯,見孫尚香坐在艙後甲板上,單飛心中疑問甚多,緩步走過去,不等發問時,就見船老大領著一個年長的老者走了過來。
船老大姓施名密,單飛在上船的時候已經知曉。他更知此人是賀齊的副手,負責訓練江東的水軍,對航海一事頗為熟悉。
不過對施密帶著的那老者,單飛倒不知是哪個,見此人佝僂著身子,老邁的要入土的模樣,單飛這次倒沒有皺眉,只是在想——賀齊算計精明,他在船上安插的每個人都有作用,這老者的作用是什麼?
施密向孫尚香施禮後,恭敬道:“郡主,這人叫做敖翔,我們都叫他敖伯。”
敖伯如樹皮般的臉上擠出分微笑,想要向孫尚香施禮,卻被伊人止住,“船上不用多禮,施密,你和敖伯前來有何用意?”
施密低聲道:“郡主,賀將軍派卑職前來,是知道卑職對附近的海域略有熟悉。不過這個敖伯是這左近最好的船公,遠比卑職要熟悉附近的海域。敖伯當年出過遠海,聽說還見過海龍呢。”
孫尚香、單飛都是一怔。
龍這種東西在華夏素來是個很奇特的圖騰崇拜,到處都有它的蹤影,但真沒誰見過。
敖伯見過龍?這從何說起?
孫尚香知道施密是要利用敖伯的出海經驗,倒能耐著性子道:“然後呢?”
施密向敖伯用個眼色。
敖伯嘶啞著聲音道:“方才老朽聽郡主吩咐,讓我等一直張帆向東而行。老朽對這附近很是熟悉,知道前方百里海域暗礁頗多,這麼張帆駛過去,這船雖好,恐怕也是行路艱難。”
頓了片刻,敖伯建議道:“以老朽的想法,夜間行船很是危險,不宜全速……”
單飛暗自點頭,心道好像泰坦尼克號就是在晚上撞到的冰山,那船聽說傲嬌的不得了,撞冰山後都是淹死了好多人,可見夜間海上行船的危險,那我等夜晚慢慢走就好。
敖伯接著道:“我等此行若是頗遠的話,倒不如先向東南繞過前方難數的暗礁,然後再揚帆找回這個路差,這樣雖繞遠,但卻安全。”
孫尚香略有沉吟就點頭道:“一切聽敖伯的就好。”
施密暗自舒口氣,他見指揮和指方向的都是女人,只怕女人發起脾氣亂來一氣,見孫尚香如此通情達理,很是欣喜的拱手而退。
單飛見孫尚香又是抱膝望天。
這時船速已降,海浪輕拍著船舷,聲音聽起來反倒寧靜悠遠。
天空的月色卻近,撒下了明輝落在甲板、伊人的身上,襯得伊人渾不似塵世的模樣。
見孫尚香略撥下被海風吹亂的秀髮轉望過來,單飛終道:“郡主,我們就這麼前進下去嗎?”
他感覺此事不算靠譜。
孫尚香目光掠遠,突然道:“你知道嗎?有些人的緣分是前生註定的。”
單飛嗔目結舌。
他腦洞著實不小,但實難將此次遠行和緣分前生註定聯絡在一塊。
孫尚香不理單飛的錯愕,自言自語道:“當初我初見徐慧的時候,她年紀尚小。從荊州到丹陽,絕不算近路,但她走進孫家的時候,乾乾淨淨的模樣,全然看不出像經過了遠途跋涉。”
這說明了什麼?
單飛感覺伊人強調這些細節絕非無因。
女人說的細節,往往是她們最在意的東西,雖然這些細節在男人眼中無甚區別。
“我那時在場,見到徐慧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精心打扮一番才過來的,她希望以最好看的樣子見到我三哥。”孫尚香輕聲道。
單飛很是讚許,接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三哥。”
“她現在年紀不大,那時候她更是年少。那時正是亂世,江南亂匪橫行,各地山越難數,可她孤身卻能平安到了丹徒,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孫尚香不看單飛道。
單飛默然片刻道:“她是有本事的女子。”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孫尚香淡然道:“她是從荊州來的,荊楚之地。”伊人沒再說下去。
單飛心中震顫,終於明白孫尚香是什麼意思。四下張望眼,不見徐慧的影蹤,單飛壓低聲音道:“郡主是說,她可能和狼牙峰那兩個女刺客有關?”
他沒法不訝異,徐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