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過錯,大嘴女子手上的弓箭握緊,氣急反笑道:“好……你有種!”
她話才落,一箭已出。
“嗖”的聲響,羽箭飛出,幾乎擦單飛臉頰而過,釘在路邊的一棵樹上,微微顫動。
眾人微譁。
趙一羽見那箭來勢凌厲,感覺若是真射白印的話,白印不見得活命,這麼說這女人曾經手下留情?
那她們抓了黑山軍的幾個兄弟,隨後又放了究竟為了什麼?
那幫女人卻都詫異單飛的冷靜。
有風吹,有葉落,飄落在這少年眼前,他眉睫都不動上分毫。
她們都知道孫尚香手下喜兒的武功,喜兒一箭射出的威勢如斯,尋常人遇到怎不躲避驚慌?
這少年是傻的?還是自負武功?
喜兒第二枝羽箭已經到了弓弦上,冷然又道:“你有種就把話再說一遍!”
眾人都聽出她的威脅之意,暗想這女人第一箭是警告,若真的惹惱了,再射箭絕不是鬧著玩的。
單飛不為所動,只是沉聲道:“我是說……我的兄弟如果未錯的話,那……”
“你知道什麼!”喜兒厲聲喝道。
孫尚香突然道:“那你想如何?還喜兒一箭嗎?”
她的聲音平靜且冷。
單飛心中錯愕,他知道當下孫權地位雖高,年紀卻不大,曹操都說過——生子當如孫仲謀。孫仲謀如今應和曹丕年紀彷彿,那孫尚香是孫權妹妹的話,年紀只有更小。
雖說女人早熟,但這女人怎麼會有這般冷靜的性格?偏偏又帶著一群火爆的娘子軍?
他心中不解,不過攔住孫尚香時就有打算,揚聲道:“我不敢還喜兒一箭。”
有的女子眼中已露出輕蔑,喜兒更是道:“你不敢就閉嘴!”
“姑娘一向如此嗎?”單飛反問道。
喜兒咧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說我不講道理,更想向郡主述說委屈。我一時不講理,你們看不順眼,可你們男人一輩子不講道理,仗著有點氣力權利,對天下女人非打就罵,我們女人又向誰述說冤屈?”
眾人一怔。
趙一羽等人只能說這女子胡攪蠻纏。
單飛卻感覺喜兒說的不錯,其實這種不公平的現象不侷限在男女,只要兩者之間有強弱之分,就難免有尊卑的現象產生。
有權的看不起沒權的,有錢的看不起沒錢的,有能力的看不起沒能力的……
而這種現象體現在男女之間,就是大男子主義,可男人倒插門的時候,女人看不起男人的情況也是有的。
這是人的本性!
如今不過是男人更掌握著權利,因此在男人身上表現的更明顯一些罷了。
單飛沒想到喜兒對男女的事情看得倒透徹,認同道:“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喜兒一怔,不想單飛居然贊同她的觀點。
“你有話就說。”孫尚香在馬上道。
單飛望著孫尚香如月般的皎潔眸光,突然發現在這女子的面前,很多事情不用拐彎抹角,這女子不但冷靜,亦有如晨雨般敏銳的心思,似乎都能看穿他的所想。
念及晨雨,單飛望向天上的明月,嘴角露出絲笑意道:“我不敢還喜兒姑娘一箭,但心中卻在想著,郡主帶的這幫手下是否真的如表面看起來那麼伸張正義?”
喜兒連同眾女子均是聽出單飛的質疑之意,不等反詰,卻被孫尚香伸手止住。
單飛立即道:“我不知道郡主是否對城中的大事小情都有明瞭,但就算劉憨夫婦都知道慈濟堂一事……”
“慈濟堂什麼事?”喜兒喝道。
單飛見一幫女子茫然不解的樣子,暗想她們難道才回丹陽城?
“郡主不知慈濟堂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簡單和郡主說說。”
單飛見孫尚香似有意聽聽,如何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贊同龐統的吹火燒山之法,只因此法還欠缺個條件。
上面沒人撐著,這方法說不定會將自己燒得焦頭爛額。
眼下條件已有。
這幫女子如此性格,只是為個不相干的劉氏都能大動干戈,堪稱婦女的解放先鋒,若是遇到慈濟堂的不公又會怎樣?
一念及此,單飛昂聲道:“據我所知,慈濟堂和太守有過合作,徐過客採藥未歸,卻讓夏季常的女兒夏伽藍送藥船迴轉,只是夏伽藍江上遇難,全船夥計被殺,夏伽藍只和弟弟五福逃得性命,隨後就有一批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