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答覆,想娶夏姑娘,你春公子等來世看看機會吧!”
春公子不等反駁的時候,就聽夏伽藍大聲道:“不錯,我雖才見到這位公子,但知道他為人可信,他就能替我決定。他說的話,就和夏伽藍說的一般無二!”
眾人微譁。
龐統訝然,心道我們三個在為你撐場,你為何唯獨重單飛一人?難道女人都是如此,看臉的居多?
春若揚被夏伽藍當眾拒絕,自感臉面無光,氣急反笑道:“夏伽藍,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如今就算想嫁,跪下求春家都不會再有機會了。眼下這裡的鄉親都在等著,夏伽藍,你還不快點還錢?”
“是啊,快點還錢!”羅掌櫃一揮手臂,身後不少人隨聲附和起來,一時間聲勢大壯。
夏伽藍眼圈又紅,烏青、龐統都是暗自撓頭,他們要人有人,要嘴有嘴,就是要錢沒錢,對方咬著這個問題不鬆口,著實讓他們無奈。
“春公子,你又錯了。”單飛反詰道。
“我又錯在哪裡?”春若揚怒道,暗想老子難道就沒有對過一回嗎?
羅掌櫃冷眼看著單飛,嗤之以鼻道:“春公子錯在哪裡?難道說夏伽藍不用還錢。她若不還,你問問這裡的父老鄉親願不願意?”
眾人自然搖頭。
夏伽藍拉著哭泣的五福,望著喧囂的人群,嬌軀發顫。
“錢當然會還,可不是現在。”單飛倒是冷靜,等眾人稍微平息下,高聲道:“諸位父老鄉親,在下初到寶地,諸事不懂。”
那你還在裝什麼蒜?
羅掌櫃、春若揚不等質疑,就聽單飛高聲道:“但在下卻懂得幾件事。夏季常、夏伽藍若真是騙子的話,怎麼會一個傻傻的等著被抓,一個寧可赴身火海,也不肯受人屈辱?你們說是嫁人難,還是去死難?”
眾人默然。
單飛知道百姓心中的答案,揚聲道:“夏季常、夏伽藍沒有逃走,在我看來,說明他們對這件事也不知情,他們是被冤枉的。”
眾人有的遲疑、有的點頭……
天藍藍。
夏伽藍的秀眸盈滿了熱淚,她一直冤屈難言,堵在心中幾欲發狂,直到現在,才有一人開口替她申冤!
單飛不看夏伽藍,只留意著圍觀眾人的表情,見眾人大多意動,昂聲又道:“夏季常不肯逃命,說不定早做好了還債的打算。只是還債需要時間,大家都是父老鄉親,摸著良心說一句,夏季常這人平日如何?”
眾人沉默。
有些人臉色很有幾分訕訕。
單飛見狀,知道夏季常為人不錯,說不定還幫了丹陽百姓很多事情。
只有春若揚冷然道:“他為人怎樣又如何?”
“如果夏季常平日待鄉親不薄的話……”單飛拖長了聲調,高聲道:“還請鄉親們給個薄面,不是給我薄面,而是給夏掌櫃一個薄面!給他這個寧可去死、也不肯受辱的女兒夏伽藍一個薄面!”
淚水點滴,順著玉顏流淌而下。
眾人望去,只見到默默流淚的夏伽藍還有那個哭的如雨的五福依偎在火前,神色不由唏噓。
“鄉親們都知道眼下的情況,若還想現在要錢,無疑就是想逼死夏伽藍。”單飛揚聲道:“如果有想逼死夏伽藍的人,還請站出一步,讓鄉親們看看。”
眾人面面相覷,腳步一動不動。大家都是想要錢的,但因此攤上逼死人命的惡名,那還是要考慮再三。
“看來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單飛繼續道:“逼死了夏伽藍誰都沒錢拿,若要還錢,還請鄉親們耐心等待些時日。”
“你算老幾?你說讓我們等我們就要等嗎?”春若揚忿然道。
羅掌櫃亦道:“不錯,人跑了呢?到時怎麼辦?大夥管誰要錢去?”
眾人又是騷動起來。
單飛不為所亂,高聲道:“在下無名小卒,你們怕我人微言輕有情可原。可父老鄉親們難道不知道我身邊的這位仁兄是哪個?”
春若揚不屑道:“他是哪個?我不知道!”
單飛不顧龐統的猶豫,揚聲道:“此人龐統字士元,本荊州第一名士龐德公之侄。水鏡先生和其暢談三天三晚,贊其為南州名士之首。”
哪有此事!
龐統面紅耳赤,暗想這小子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好在他臉皮亦黑,眾人看不出他臉紅,又見他沉穩的和秤砣一樣,倒感覺怪不得此人這麼醜,原來有才啊。
春若揚、羅掌櫃面面相覷,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