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刀疤臉見單飛不鹹不淡的說著,又見他手無寸鐵,暗想莫要八十歲的老太婆倒繃兒,被這小子唬住了。莫非這小子在拖著我等,還有別的圖謀。
一念及此,他身形一縱,早離單飛不過數臂的距離,空中他拔出一短柄彎刀,將將落地時毫不猶豫的一刀就向單飛脖子上劃去。
林中寂靜。
刀疤臉出手,眾人均是沒有攔阻,只想趁機看看這單飛的本事。
眼見那刀光就要到了單飛的脖間……
單飛出手。
一掌揮出。
他出手並不強悍兇猛,氣勢比起刀疤臉來說更弱了許多,偏偏他一掌揮出後,竟能搶在刀光前揮出去,正扇在刀疤臉的臉上。
有悶響傳出,眾人眼中突然露出驚駭欲絕之意!
他們正等著刀疤臉一刀結果了單飛,卻沒想到刀疤臉被抽中臉頰後,脖子突然轉了半圈望向他們,眼中帶著無邊的死意,嘴角有汩汩鮮血流出。
林中靜默片刻,刀疤臉撲向地面。
背向天,臉亦向天,刀疤臉嚥了氣息。
沒有誰能在頸骨折斷腦袋扭個一百八十度後還能存活,刀疤臉也不例外。
刀疤臉的短彎刀到了單飛的手上。
單飛一巴掌就扇斷了刀疤臉的頸骨,嘴角仍帶著笑,可眼中半點笑意都沒有,他只是輕聲問道:“他不信我能打爛你們的腦袋,你們信了沒有?”
眾人心中大寒,有的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這幫人都是殺人如麻,對旁人的生死極為漠視,甚至在別人越是哀求時,心中獸性越是強烈,可見到自己的同伴前一刻還是生龍活虎,這一刻居然就死不瞑目的模樣,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再望單飛時,有人已經發抖,暗想這人究竟是誰?年紀輕輕,下手為何這般的毒辣?
半晌的光景。
單飛見那渠帥都在皺眉,微微笑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最先告訴我你們目的的人,我可以考慮只是廢了他,留他一條命。”
他若是一開始就說出這話兒,眾人恐怕鬨堂大笑,但此刻單飛說出這句話時,有人已經有猶豫之意。
單飛上前一步。
黑鬚突然叫道:“我……說……”
他和旁人不同,兩次驚懼已壓垮了他最後的一點防線。黑鬚暗想自己曾對單飛出手,但他並沒有殺了自己,如果這樣的話,投降單飛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希望。
只是他驚懼之下,想的實在不多,話才出口,腳步才起,脖子後就有一股鮮血飆了出來。
黑鬚回頭望去,眼中閃過分怨毒之意,撲倒在地。
那渠帥收回自己刺出的一劍,任由鮮血從劍尖點滴而下,一字字道:“背叛的下場,就是死!”
眾人神色凜然。
那渠帥看著單飛道:“你沒有想象的勝算,你莫要忘記了,五福還在我們手上。”
臉有胎記之人立即拎起樹旁那孩子,單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
那孩子眼中滿是恐懼的光芒。
“你是不差,可你實在太年輕。”那渠帥感覺自己用孩子要挾已經有些掉價,但這刻卻只想用一切方法來削弱單飛的信心。
“你本來應該趁我們不備的時候,先救下這孩子。”那渠帥嘆氣的時候,留意著單飛的神色。
單飛仍在笑,“他叫五福?我認識他?你們覺得我會為個孩子,放棄自己的性命?”
渠帥心中微沉,就聽單飛道:“我知道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弱者就該死,不如你們的就該死,不論緣由。這是你們活著信奉的規則,比豬狗還要卑劣的規則。可在我的規則裡,你們或許很強,但活的豬狗不如。”
微微吸氣,單飛看也不看五福道:“我來這裡,除了想打爛你們的腦袋,還想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的性命,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高貴。”
他話音未落,人已縱出,如飄飄落葉。
風一動,有落葉飛旋,彎刀亦旋,割斷一人的咽喉後,遠遠飛出。
“殺了他!”那渠帥厲喝聲中,向單飛刺出三劍後,驀地發現一件極為恐懼的事情。
他的手下盡數倒下。
就算那拎著五福的胎記臉,眼中也有些不信之意,低頭向胸口望去。他在單飛奔來時退得最快,還在猶豫是否要殺了五福時,就感覺胸口一涼。
有彎刀從他背心刺過,正透出他的胸膛。
一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