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多珠寶!”
單飛心道你這是少見多怪,在我那時候,清廉的看起來穿不起褲子的人,家裡藏個一噸黃金的事情也是有的。
媯覽這種人,你真以為他會兩袖清風的行事?
不過他還是在觀察著那白骨,又回頭望了眼銅鏡,腦海中浮出了一個念頭——這人是對著銅鏡的時候死的?
他不是驗屍官,但知道人若是中毒死亡,或有外傷的話,在骨頭上總會留下點痕跡,可他檢視那白骨許久,全然沒有發現。
低頭向地上望去,單飛眼皮子又跳動下。
意識到孫河目光一霎不霎的望著他,單飛心中微動。
他入這裡後,就被這具白骨吸引。在顧掌櫃、張奮眼中,這白骨不過駭人些,但看多了也是平淡,可在他這個常見骸骨的人眼中,這具白骨的古怪簡直超乎想像。
可孫河為何也不被珠寶所迷,一直在注視著他的舉動?
單飛留意到這點,卻是不動聲色,走到那面銅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端燈的身影,也見到鏡子中的孫河雖是移開目光,但仍悄然的觀察他。
伸手摸摸銅鏡,沒有察覺其中的異常,
這鏡子比秦皇鏡要小很多,看起來不過是面普通的銅鏡,只不過年代應該有些久遠。
單飛輕輕敲了銅鏡幾下,側過身來觀察銅鏡的方位。
銅鏡只是立在牆壁處,後面也沒什麼古怪。
這樣的一面銅鏡,為何立在寶庫中?
風虛這時早舉著火摺子找到春府失竊的珠寶,用布包了起來,感覺春府失竊的珠寶不足這裡庫藏的百分之一呢。
這個媯覽裝得一手好孝廉啊。
不過風虛垂涎雖有,知道這時候還是辦點正事彌補過失才好。捧著那些珠寶路過白骨,他就要走到單飛的近前,陡然手一軟,差點又將珠寶丟在了地上。
“怎地?”孫河沉聲道。
風虛只感覺心口劇烈的跳動下,看著那具白骨半晌,“孫大人,這白骨有點邪門。”
“怎麼個邪門?”孫河問道。
風虛手有些發抖,看著那白骨越來越是心驚。見孫河目光咄咄的望著自己,風虛瞥了單飛一眼,見他沒什麼阻攔,風虛終於道:“回大人,人體本是由筋膜牽連,人死變成白骨後,骨頭是散的。”
單飛暗自點頭,心道這個賊曹掾總算沒有白領俸祿,開始看出問題了。
人體骨骼本是由筋膜肌肉牽連運作,人死後,因為筋膜腐朽消散,整體骨架也就散亂成一堆枯骨,像這種能立在地上不倒的完整人骨,除了醫學院教學用具外,真實世界是很難存在的。
風虛伸手想要推下白骨,卻又不敢。
孫河似想伸手,終於也縮了回來。
“而且這人死前……應該是穿衣服的是不是?”風虛道:“可這附近,並沒有發現什麼布片。”
顧掌櫃、張奮二人在觀賞珠寶時也在留意這面的動靜,聞言都是臉色改變。
孫河沉吟道:“這人說不定是不穿衣服死在這裡的。”
顧掌櫃臉上肥肉又顫,顯然感覺很是刺激。
風虛皺眉道:“那也不對啊,孫大人,卑職常見屍體,知道屍體死後,會有屍油堆積的。”
顧掌櫃一聽,早飯差點都吐了出來,衝到洞口乾嘔了半晌。
“就算屍油幹了,可這人腳下應該有屍油的痕跡才對。”風虛從懷中拿出個銅錢颳了下地面,舉起來向孫河道:“大人,你看,地上乾乾淨淨的。”
單飛一旁聽了,感覺這個風虛倒也有點本事。
他方才在看屍體時,的確留意到這幾點,這才越想越困惑,越想越覺得其中有很大的問題。
孫河點點頭,讚了句,“賊曹掾果然見識不凡。”見風虛興奮的臉上發光,孫河問道:“因此……你能得到什麼結論?”
風虛沉默許久,苦笑道:“在卑職看來,這人應該不是死在這裡,而是死後被人用奇特的手段將骸骨連線起來立在這裡,不然根本無法解釋卑職方才的疑問。”
單飛聞言若有所思,感覺這個風虛天馬行空的想象,聽起來竟有些道理。
“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孫河皺眉道。
風虛搖頭。
張奮也早被這裡的怪事吸引,不由道:“這……會不會是巫術的一種?”
單飛知道華夏自古以來就是巫術橫行,到漢朝時更是發展到個頂峰。如今受漢思想影響,這些世家子弟對巫術等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