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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早見過這些硬弩的威力,知道自己下了城垛後,對方只要一聲令下,他再沒什麼躲避的機會。
哪怕他輕功高明。
這些弩箭驀地射出,可說是三百六十度的沒死角,就算鬼豐那種人物,當初在小白馬寺面對破天矢的時候,還要拿寺廟的門板抗一下。
他單飛不是鬼豐,眼前硬弩的靈活性雖遠不如破天矢,但若論威力,更在破天矢之上。
猶豫不過剎那,單飛還是伸手撐住城垛,慢慢跳下來。立在城垛旁,面對著前方難數的上弦硬弩,單飛沉聲道:“在下單飛,曹司空手下的摸金校尉統領。”
“你如何知道我在城頭?”有聲音從弩箭後傳過來,略有緊張的樣子。
我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單飛早在上城頭前就在回憶和人談判的場面,知道這時候想“靜靜”的重要,攤手示意並沒帶任何兵刃,回道:“我有個朋友耳力極好,聽到你們在城樓上談論。”頓了片刻,單飛補充道:“審校尉是不是說過……你若有心,就再來一箭?”
弩箭後的眾人竊竊私語。
審榮吃驚道:“你們真能聽得到我的許願?”
他實在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知道那時候說的聲音很是細微,就算城頭稍遠的人都是聽不分明,城下的人怎會聽到?
偏偏就有人聽到他在城頭的話語,第一根竹箭射來時,好像就知道他是審榮。
這對審榮這幫人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駭異對方的神通,他們顫慄中才回了第一枝竹箭。
單飛微笑道:“不錯。有人聽得見。”一想到晨雨這時肯定在城下靜心傾聽他的動靜,單飛補充道:“她也一直希望我們能好好談談,更希望你們平安。”
晨雨沒說這些,不過單飛知道晨雨的確這般想。
沒人能勉強晨雨做什麼,單飛也不能。晨雨做的事情,素來都是她認為應該去做的。
城頭守軍低聲議論,有些不信單飛所言,但除此之外,他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單飛這時已看清城頭的佈置——城頭過道頗為寬敞,有三排硬弩交叉佈置在城道。粗略估算數量,不下千具之多。
石來估算的不錯,審配亦是考慮的極為周到,城道佈置千具硬弩,夾雜投石車後仍舊還很是寬敞,其中還留有供兵士射箭的地方。
城道之後,有十數條通道斜斜向下。硬弩後有約莫近百人,若是戰時,絕不止這些。
單飛轉念一想就已明瞭。更多的兵士應該是在城樓下的空地休憩,一等戰時,立即交叉援助上得城樓,抵抗曹軍的進攻。
審配的確聰明。這種排程方法可說是勞逸結合,最大限度的發揮了守軍的能力,這種防禦,就算在平地都是少人能破。更不要說他們依仗城牆這個極佔優勢的地利。不過審配萬萬沒想到的是——鄴城的防禦再是強悍,也一定要人來發揮作用,若人心離散。再強大的防禦又有何用?
站在硬弩之前,隨時可能送命,單飛卻沒有太過緊張——城頭不過百來人,自然都是審榮信得過的手下。若是騙他上來,審榮不用這多廢話,只要審榮肯談,他單飛就有信心說服他們。
“你說如何保證我等的性命?”審榮弩箭後問道。
“我懷中有曹司空親賜金箭,金箭在手,可替曹司空暫發號令。”單飛開門見山道:“我已和城東曹洪將軍商量過,他許諾在審校尉開城時,就會向曹司空請求,不但饒了城東守軍的性命,甚至可為全城百姓求情。”
弩箭後的審榮沉默下來,顯然是在思考單飛承諾的可信與否。
咚咚咚……
陡然有金鼓聲大作,撕碎暗夜的安寧。
眾人均是一震,不由自主向城南的方向望過去。
于禁在攻城!
不但金鼓震天響,廝殺聲亦是前所未有的慘烈。單飛心中微驚,這次連他都感覺城南鏖戰的激烈。
于禁動真格的了?
“你撒謊!”審榮旁有兵士低喝道:“你們若真的有心饒了鄴城的百姓,為何這些日子還在拼命的攻城?”
弩箭後守城士兵微譁。
單飛額頭微熱,暗想這種複雜的局面一時半會兒怎麼解釋得清?有人認定個理兒,根本就和蠻牛般硬犟,若是平日,他當一笑了之,但這時候他卻只能耐著性子道:“于禁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