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堂那幫人是逃了,卻沒有死。這些人絕對是不甘放棄的人,更何況其中還有個盧洪。
呂布生死不明,盧洪、黃堂、如仙這些人不敢再回轉,他們已經無法奈何單飛和郭嘉,更何況單飛身旁還有個一招就能擊倒呂布的女修。
女修已然離去,黃堂這些人卻不知道,他們不敢回來,可他們還有辦法讓眾人葬身此間。
曹棺看到單飛的緊張,倒是微笑道:“他們熟悉此間,不過我們亦熟悉,若是利用地勢,我們不用怕他們。最壞的情況是……他們挖穿近大澤的山壁,引泥漿進來淹沒此地。那樣的話,他們就能殺了我們。”
郭嘉眼皮跳了下,“他們是有可能做出此事的,尤其是盧洪!”
黃承彥對於此地或許還有留戀,黃堂不會壯士斷腕,卻有狠心讓別人斷腕。此地失去後,黃堂就不會讓其留在別人的手上。
更何況對方還有個瘋子盧洪。
盧洪失目斷臂後心性難以理喻,就算沒有黃堂的決定,盧洪都可能會要想方設法的反擊。
“出去再說。”郭嘉當機立斷道。
曹棺坐在那裡紋絲未動,“你們不用著急,我有方法。”
眾人均是訝異。
單飛、郭嘉聯想到曹棺曾開掘此間水道的事情,不約而同的在想——莫非曹棺還有後招?
“單飛,你不信我?”曹棺微笑道。
我信你奶奶個腿兒!
單飛對曹棺可說是百感交加,他的命運和曹棺密切攸關。當初他被官富二代所迫,無奈想找曹棺這個靠山頂一下,若是知道以後的發展,他恐怕寧可選擇請殺馬特郭嘉天天白吃,也不會再選擇曹棺。
如今這種時候,你還讓我信你?
“郭祭酒,你我相識多年。你總該信我的。”曹棺轉望郭嘉道。
郭嘉背絞的雙手都有些發白,不過還能笑道:“在這種時候,正是兄弟齊心的時候。”
“你怨我當初在你面對呂布、黃堂那種緊迫的時候,為何不出聲指點一二?”曹棺問道。
郭嘉半晌才道:“我知道你若是有辦法,絕不會對我等陷身那種境況袖手旁觀。”
曹棺喃喃道:“你是想說,我也是無計可施了。”
郭嘉正是這個念頭。
他如單飛般都看出曹棺被拉回時的憤怒和絕望。有辦法的人,不會是那種表情。郭嘉不明說,是和單飛般不想輕易說出傷害的話。
“我的確已是精疲力盡。”
曹棺喟然嘆道:“因此我一定要找到你們,希望借你們的力量來幫忙,我能求的……只有你們了。你們會幫手的,不是嗎?”
郭嘉默然片刻,看了不滿的單飛一眼,緩緩道:“怎麼幫手?若依我的想法,先離開此間是最明智的打算。”
他們身處絕地!
郭嘉深知這時候如果沒有後招的危險。
泥漿湧入,任憑他們有天大的本事都是難免葬身此地。
“你們放心,對付盧洪的算計,我還很有點兒把握。”曹棺喃喃道:“就算最壞的情況,我亦有應對的方法。”
郭嘉心情稍松,不解道:“那你擔心什麼?”
曹棺低聲道:“我……”他默然許久,臉上的絕望之意益發的強烈,甚至不再在郭嘉、單飛面前遮掩。
長吸了一口氣,曹棺神色漸轉堅決,沉聲道:“我們不用走的,你們信我就好。若要重新開始規劃,還要從女修的傳承開始來說。”
單飛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望見郭嘉安慰的目光,單飛亦是冷靜下來,“好的,你慢慢說。”
曹棺鬆了口氣,繼續道:“我和詩言到了鄴城,很快知道晨雨是來自西域,她是被一批西域人帶來的。”
樓蘭神廟?
蚩尤敗逃後遠赴西域,聽魏伯陽所言,白狼秘地是蚩尤的埋骨之地,應該是在西域。
樓蘭神廟和白狼秘地有沒有關係?
女修讓他去什麼樓蘭神廟,和晨雨的事情有沒有瓜葛?
單飛心口劇烈跳了幾下,不過終於忍住追問的衝動。他喝問中很快發現,曹棺不是那種在他單飛逼問下就會說事兒的人,既然如此,他不如索性聽完後再做自己的判斷。
曹棺不停的說下去,“知道每隔三甲子的時間,來鄴城得到女修傳承的人並不多,西域那些人卻是清清楚楚的帶著晨雨來到鄴城,他們卻不想晨雨會落在詩言的手上。”
郭嘉微有揚眉,暗想這幫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