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訴你,孫家不會算計你。你的問題,就是孫家的問題。”
單飛心下稍安,沉吟道:“你遇到的發丘中郎將是被人所傷?”
孫尚香點點頭。
單飛喃喃道:“他多半是探得到什麼秘密,卻被敵人發現後追殺。”
“我也這樣想的。”孫尚香蹙眉道:“雲夢澤不但地勢險惡,還有很多波勢力隱藏。殺死發丘中郎將的人不是孫家的人,那就可能是劉表的人。”
“亦或是……不應該是他們……”
單飛又將閻行的事情略有說及,分析道:“閻行是個謹慎的人,沒必要先和曹營交惡。”搖搖頭,單飛道:“發丘中郎將見過世面,他都認為是危險的事情,那肯定是有致命的危機,我們一定要多加防範。”
“但無論那裡有多危險,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孫尚香明瞭道。
單飛苦笑道:“我一定要去的,因為我不但要去找潛艇的說明書,還要去見曹棺。”心中只是道——你若是晨雨,我去那裡,本來就是為了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孫尚香極為訝然,“你去見曹棺……他……”
單飛看著孫尚香道:“他說要幫我尋找晨雨。”他將曹棺的事情亦是如實的說出。
對於孫尚香,他不再隱瞞什麼。孫尚香知道的越多,越有利形成她自己的判斷,說不定……會讓她記起什麼!
孫尚香玉容微黯,轉瞬強笑道:“你讓我幫忙去找晨雨?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忙的。”
單飛留意到孫尚香表情的變化,忍住心中解釋的衝動,微笑道:“那好,一言為定。”略有沉吟,單飛建議道:“你今晚莫要在這兒站一個晚上了,我帶你去葛夫人那裡,她會讓你留上一晚。”
孫尚香贊同道:“好。”
“你一定要幫我的。”單飛才待離去,止步道:“尚香,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定要和我到秘地見到曹棺後,再想走的時候,才會離去?”
孫尚香芳心顫抖,一時間不知什麼滋味。她從未聽單飛這麼稱呼她,她面對單飛時,單飛素來稱呼她為“郡主”。
客氣的疏遠。
今晚的他,為何會突然改變了稱呼?
他這般堅持,究竟有什麼用意?若他真的找到晨雨後,她就算不想走,又怎會不離去?
孫尚香心亂如麻,反問道:“你不信我?”
“我信你。”單飛看著孫尚香的玉容,良久伸出手來。他握著拳頭,拇指和尾指伸展。
孫尚香不解道:“怎麼?”
“我們做個約定。”
單飛含笑道:“只要我們約定後,你答應我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孫尚香凝望了單飛良久,終於伸出纖手,亦如單飛般。二人拳面相抵,四指相對良久,孫尚香臉色又紅,她從未和哪個男子有如此親暱的動作。
“要多久?”她終於問道。
單飛鬆開了拳頭,握住了孫尚香瑩白纖細的手腕。
孫尚香略有掙扎,卻未發力,“這也是約定要做的?”
“不錯。”單飛終於鬆開伊人的玉腕,輕嘆道:“我們‘這次’的約定,你一定要記得了。”
孫尚香不解單飛言語的深意,微笑道:“我感覺你防賊一樣呢?對於和你約定,我每次不都記得嗎?我忘記了哪次?”
單飛轉過身來,忍住眼中的淚光湧現,若無其事道:“葛夫人可能是雲夢秘地的人,她若不說,我們也不用逼問什麼。不過我想……你也不會逼問什麼了。”
二人到了葛夫人的房門前,單飛輕敲房門,就聽身後有人道:“你又來偷什麼?”
見絃歌從柴堆後走出來,單飛微笑道:“我想讓這位姐姐在這裡留宿一晚,不知道……”
“你不讓這位姐姐和你們一起,是怕她和那個蓮花姐姐打起來,是吧?”絃歌瞪著大眼問道。
單飛略有尷尬。
他的確有點這個意思,在白蓮花收手的時候,他已看到白蓮花和孫尚香的劍拔弩張。他了然白蓮花的性格,知道她為何出手。
往事點滴的湧過。
他已明白當初的蓮花為何會說曹寧兒的不是。
“你們不會和這位姐姐打起來的,是不是?”單飛終於笑道。
絃歌哼了聲,拉住孫尚香的手走入房中。
單飛在門前立了片刻,緩步向荀攸所在的木房走去。
孫尚香亦有尷尬,她進房後見葛夫人坐在窗前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