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她!”
孫尚香心中困惑不解,根本不知道詩言在向誰說話時,陡然芳心震顫,一口血遽然噴了出來!
天昏地轉間,孫尚香瞬間就墜入了黑暗之中,但暈過去的剎那,她還能想到一個奇怪的問題——沒有人擊中她,詩言也沒有對她出手,甚至對她又表現出難得的關切,那她是被誰所傷?
她軟軟的倒了下去。
神燈一亮再黯,有鮮血如霧緩緩的從半空而落,染上了祭臺、撒在孫尚香的身上。
詩言見狀本要上前,不知為何卻還是凝立在那裡並未稍動。她神情滿是不忍,但她還是靜靜的立在那裡,幽然輕嘆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孫尚香霍然睜開了眼眸——眼眸中沒有了幽然的相思,只有了無邊的蕭殺。
詩言神色的關切漸漸的淡去,澀然道:“女修?我知道一定是你了!”
“孫尚香”緩緩站起,少了三分柔弱的觀感,卻多了十分的傲視天下的姿態!
她這刻自然不是孫尚香,而是女修迴轉!
四下望了眼,女修淡然道:“你知道是我?你是哪個?”
詩言半晌才道:“你會不知道我是哪個?”
“我自然知道你是哪個。”女修冷然道:“你是晨雨的師父,看起來又像是在黃帝后、偶入此間的人。”
她對身處何地問也不問,因為她才是這裡真正的傳承之人,如何會不知道這種奇異的地方是在哪裡?
“可你並不簡單。”女修盯著詩言道:“若不是我封住她的記憶、不讓她再和你相見,你幾乎告訴她所有的一切!你究竟是誰?”
詩言蹙眉道:“我是誰?”她那一刻略有茫然。
女修手中的許願神燈遽然有明光一道落在了詩言的身上。
詩言嬌軀微顫間,神燈明光回收,女修的眸中居然也有了絲訝異,“是你?你居然還在?”
“什麼?”詩言反倒有絲不解道。
女修隨即恢復了冷靜,喃喃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那最好不過。”
詩言不再詢問自身的事情,她看出女修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女修雖是蕭殺,她對這個掌控蒼生的女王並沒什麼畏懼。
“這就是女修的宿命?”詩言惋惜道。
女修冷然不語。
詩言執著道:“繼承女修傳承的人,就會被女修強行的抹去以往的記憶,聽從你的命令列事,因此晨雨雖然立志破誓,卻始終想不起她以前的事情?”
女修緩緩道:“她本來要想起來了……我倒沒想到她以前的意志是如此的驚人,居然將和單飛一起的記憶儲存了下來。”
“可你阻止了她去回憶,亦暗中讓她覺得困惑,不知道那些記憶究竟是否是真實存在的?”詩言神色亦冷道。
女修冷笑道:“沒有任何人能違揹我的意志,晨雨不能,你……也不能!這是我最後給你的警告,你莫要對她提及以前任何的事情。”
“不然呢?”詩言反問時帶著絲氣憤。
“你知道後果的。”
女修冷淡道:“我或許不會殺了你,但會殺了她!”
詩言蹙起纖眉,半晌才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女修反問道。
詩言喃喃道:“你不和我說,我也能猜出來。”
女修帶著哂笑道:“你猜得出來?”
詩言看著女修,緩緩道:“你下葬的方法是世人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你下葬的秘密更沒有太多人知曉……”
女修淡淡道:“這就是你猜出來的事情?”
詩言搖頭,“我心中一直有點奇怪,既然如此,為何會流傳出女修傳承的事情?流出這個傳說的人究竟是誰?”凝望著冷漠的女修,詩言輕聲道:“傳出這個秘密的本是你自己!”
女修眸中有寒芒閃動。
“誰都以為你傳出這個秘密是為了讓人傳承你的能力,輔助單家人絞殺使用異形香之人。”
“難道不是嗎?”女修多少收起了輕視,似驚奇詩言的聰穎。
“不是這樣的。”
詩言搖頭道:“若是這樣的話,你不必抹去傳承之人要保留的記憶。你根本不信傳承之人,你要自己動手做些事情是不是?必要的時候……”
她神色有些驚駭,“必要的時候,以你的個性,你甚至……”她沒有說下去。
女修目光凝冷,亦沒有追問。詩言明白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