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狼用力將其帶了上來,勒在樹杈之上。
野狼掙扎了半晌,再沒有了氣息。
天狼拔出把匕首笑道,“我們餓了就吃狼肉,渴了就喝狼血,這些傻狼卻只能眼睜睜的的看著!”
狂狼、土狼等人見狀,紛紛笑道:“老大就是老大,老大說不錯,看這些傻狼如何能抗得過我們?”
天狼得意一笑,才待用匕首去剝狼皮,突然聽土狼怪叫一聲,從樹上跌了下去。野狼早就虎視眈眈,見土狼驀地落下,紛紛竄上去撕咬。
土狼和群狼搏鬥間,再無力返回樹上,怪叫道:“老大救我!”
天狼幾人見群狼撕咬的口口見血,轉瞬將土狼撕和土狗一樣淒涼,如何敢下樹救命,天狼冷然道:“你自己落在樹下,又怪哪個?”
他話未落地,狂狼突然從樹杈跳起來驚叫道:“老大,有蛇。”
天狼心中一驚,喝道:“蛇有什麼可怕?”可他低頭望去時,雙腿都在發軟。
不知何時,他們所在樹上爬來了難數的蛇兒,蛇兒或大或小,五顏六色的夾雜,爬來時如同整個樹皮都在蠕動。
土狼就是被蛇咬中,這才落到了樹下。
天狼等人均是想到這點,失聲叫道:“這些蛇又是從哪裡來的?”他們見狼群來的古怪,那時還沒有多想,但見狼群中居然夾雜著無數條毒蛇,彼此間還能相安無事,終於感覺到事情的詭異。
蛇群前仆後繼的爬到樹上,天狼六兄弟被逼得紛紛跳腳,眼見狂狼等人紛紛落樹,天狼再也頂不住心中的恐懼,瞧準了對面的一棵大樹飛身縱去。
那棵大樹離他很遠,他本是跳不了那遠,不過他跳出時早有盤算,人在空中,他已揮動手中的鐵鉤,纏住那大樹最粗的一根樹枝,用力一拉。
樹枝絕對能撐住他的身軀。
只要越樹而走,他就還有逃命的希望,逃離了這裡後,他再也不會回來,無論有多少仙女都不會再來!
天狼這般想時,已聽不到其餘兄弟的呼聲。
他心中一沉。
樹枝亦沉。
轉瞬間,那根極粗的樹枝倏然張了開來,迎著天狼驚駭欲絕的目光,一口將天狼吞了進去。
天狼慘叫聲都沒有發出時,就被樹枝包裹了半截身子,垂落到地上。樹枝落在地上時,將天狼剩餘的軀體吞入肚子中,緩緩的遊了開去。
那是一條數丈長的巨蟒,吞了天狼後,變得和水缸粗細,猙獰醜惡的讓人望見後毛髮都豎。
林中重回了寂靜,只餘血腥瀰漫甚是刺鼻,被冷風一吹,很快淡了下來,宛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單飛等人早聽不到雲夢七狼的動靜,亦無暇去理會。
眾人策馬狂奔,足足跑了個把時辰後,才將群狼甩的沒有了蹤影,眼看馬兒都在吐著白沫,眾人面面相覷。
有盜匪已帶著哭腔道:“邊老大,我們回涼州吧。”
邊風狂怒中抽刀砍到樹上喝道:“誰再敢說走,老子剁了他。”
群盜嚇的不敢說話。
邊風隨即嚥著吐沫道:“單老大,怎麼辦?”他正找給單飛賣命的機會,如今機會來到,他自然不會露怯。
單飛皺眉道:“那些狼群來的古怪,雖被我們甩遠,不過它們若真的找我們,會循我們的痕跡跟上來,眼下先歇馬力,再向南逃。北方去不得!”
“不如我等上樹躲避一時。”張治頭突道,“狼上不了樹的。”
眾人均覺得這主意也不差。
單飛心中感覺不妥,“我們依仗這些馬兒,若是上樹丟下它們,我們就斷了活路。葛夫人……”他望向葛夫人,暗想方才葛夫人說這些狼群是有人驅趕,不知是怎麼回事?
葛夫人神色亦是沉重,“你說的不錯,留在樹上是等死,我們必須向南。”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再沒了下文。
眾人不知葛夫人的來路,暗想這是婦道人家,又能有什麼主意?他們聽從單飛的吩咐下馬休息,稍用點食物,不到柱香的功夫,馬兒又是嘶叫起來。
單飛等人知道狼群掩至,紛紛上馬南奔。
如斯三次的功夫,單飛盤算眾人能奔了近百里,前方突然寬曠起來。
林木稀疏,有一座山包遠遠在望。
眾人心中微有詫異,他們在雲夢澤中,多見沼澤林樹和灌木,遠方突現山包,在雲夢澤中,倒是少有的地勢。
聽狼吼遙遠,眾人心絃未有鬆懈,就聽葛夫人道:“去那裡可能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