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風。
要知道班超當年出使西域,第一站就是樓蘭。樓蘭王當初對班超前來本是挺有禮數,可不久後改變了態度變得疏遠起來。班超何等人物,一見就斷定肯定是匈奴派使者前來威脅、這才讓樓蘭王改變態度。班超知道當機立斷的道理,迅疾找了三十六個手下要做掉匈奴來的人馬,有手下猶豫說——班大人和郭恂從事奉命一起來到這裡,是不是要和郭恂商量一聲?班超大怒道——郭恂是個文官,做事雖是細密,但這種事情多個人商量就多分危險,到時候周密或許周密了,但人家要是因此戒備,周密有個屁用?我們如今是以一對百的局面,被人家防備後,我等不要說做掉對手建功立業,恐怕下一刻就要被匈奴人砍了腦袋葬身大漠了。班超召集三十六人說幹就幹,趁夜襲取匈奴人的營帳,一舉幹掉匈奴派來的頭領,不但樓蘭王嚇尿,樓蘭都是舉國震撼,這才讓樓蘭王下定了決心轉投了漢室。
班老爹亦有先祖班超的作風,既然知道單飛的能力,又見其人窮心不窮、談笑露心胸,早知道這等人物可遇不可求,當盡力拉攏。但你既然當人家是兄弟,再遮遮掩掩的無疑為以後的聯手埋下隱患,班老爹雖是老辣,卻亦熱血,如先祖班超般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
見單飛微有訝然,卻沒任何震驚的神色,班老爹更肯定此人的能力非凡,要知道一般人聽到他這麼說,不是嚇得股顫就是以為說笑。
班老爹拿定主意,沉聲道:“單兄弟若是有意……”
他話音未落,有尖銳的哨聲突然破夜空而來。
柱子霍然站立,急聲道:“老爹,有馬賊前來!”
班老爹手中的酒囊一滴酒都未灑出來,冷然道:“怕什麼?”
單飛望見班老爹這般鎮靜,心中倒是有些佩服;班老爹看單飛亦是神色不動,也是暗道此人有種。
聽馬蹄聲緊,班老爹知曉馬賊來勢既如此急勁,殺人越貨的就再無商量。既然大戰難免,班老爹非但沒有畏懼,反不由熱血激盪,喝道:“他們敢來,我們就敢殺!動手!”
單飛一聽馬蹄聲已知道來敵最少過百,終於抬眼望去,就見暗塵衝夜色而凝,盡露死亡的色彩。
商隊中微有騷亂,有依附的商隊聽到馬賊前來,已慌亂的從帳中奔出,
“依丘而避。”商隊中有人冷然喝道:“不聽吩咐者,生死莫怨。”
很多人和無頭的蒼蠅般,聽到那喝聲冷靜,不由均向商隊在中心堆積的小丘衝去,轉瞬到了小丘旁蹲下以雙手抱頭。
這本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馬賊和商隊間矛盾,本是賊人和商隊護兵間的生死較量,不過若非碰到窮兇極惡的悍匪,只要商人並不抵抗,馬賊亦不會盡殺行商之人。
馬蹄聲近,轉瞬衝到商隊的東方。
單飛暗皺眉頭,心道一路西行未見馬賊出沒,按常理推測,對手來襲應是從西方前來,可敵人居然從東方殺來,顯然迂迴的兜個圈子。
馬賊很有心機。
沙塵高起。
火光顫抖間倏然盡熄!
每個火堆照不到的暗處中均有數個班家的漢子竄出,手中的沙袋急揚,幾乎同時的蓋滅了火堆。
這一招極為突然,亦是極具作用。
那些馬賊氣勢洶洶的衝來,本是瞄準了火堆的方向。他們知道火堆處就是人群所在,只要殺到之前,商隊內部慌亂一起,那就是他們馬賊任取任奪的時候。
不想班氏雖無先祖班超的強悍,但行走在盜匪橫行的大漠中,應對來敵的經驗卻是極為的豐富。
火光一滅,馬賊驀地失去方向,已覺得商隊中殺機暗伏,不由稍有猶豫。就在這時,天地再暗,有極多的沙子霍然從地上飛起,急打在衝來的馬賊之前。
人吼馬叫,馬賊猝不及防間多數迷眼,倒有半數人勒馬有了退意,就在這時,卻有數十個漢子從沙中持盾牌躍出,手中雪亮的鋼刀已斬在馬賊的腿上。
夜冷如刀,刀寒徹骨,有不盡的鮮血在慘叫悶聲中噴灑而出,染紅了如墨的夜。
單飛眉頭微揚,輕嘆道:“西域班氏果然名不虛傳。”
班老爹卻沒有任何自得之意。
有賭不為輸,賊在難言勝。
微微握緊手中的酒囊,班老爹輕輕的吸氣,老眼中終有冷意凝結。如此接戰,若是尋常的馬賊早有退卻,但在鮮血揮灑中,他卻已看到,馬背上的馬賊竟有數十人齊聲高喝中騰空越過攔截的班氏精勇,終衝到了商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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