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年三十,祝兄弟姐妹們閤家團圓,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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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正燃、菜餚正爛。
風中的血腥夾雜著噴香的肉味在寒夜內嗅起來顯得詭異非常。單飛只是在喝酒,卻沒有再去吃肉。
商隊中的眾人亂的和滾粥一樣,只有他像全然不知險惡般還坐在火堆旁。本沒人留意他的存在,但更多人隨著飛刀的方向看向班老爹,又順著班老爹的目光看到安然默坐的單飛,都有了那麼一分的錯愕。
只有一分!
剩存的馬賊連錯愕的機會都沒有,他們不惜任何代價的衝入,也很快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眼睜睜的看著衝入商隊的同伴片刻內就倒下了大半、而四周影影綽綽,更多的班氏子弟就要衝過來形成圍殺之勢,佯攻沙丘商賈的馬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駭,呼嘯聲中拼命向外衝去。
班老爹再未出手。
他如今日般全力出手的機會並不多,因為很多時候馬賊更是要求財,像眼下這般不顧傷亡的情形十分罕見,而對方一來就攻向他暗中保護的物件更是讓他覺得奇怪。
商隊內嘶吼聲不絕,火頭反倒一處處的重新燃了起來。
馬賊再沒有伊始時的氣勢洶洶,只想逃離這裡。但是他們很快發現,殺出去比殺進來更要困難。
隨著馬賊接二連三的倒下,廝殺聲慢慢少了很多,終還是有三四個馬賊傾盡全力的殺出了商隊,拼命的躍到馬背上,隨著馬蹄聲惶惶遠去後,商隊內再沒有任何聲音。
所有人均是敬畏的看著屹立在那裡、如同中流砥柱的班老爹,靜待他的吩咐。
班老爹目光如鷹般掃著四周,等確信周圍再無危險隱藏時,這才一擺手。有班氏子弟早將所有死掉的馬賊拖了出去,就地挖了個大坑掩埋。
這些人做起這種事情倒是輕車熟路,柱子過來拖走單飛身邊那個死去馬賊的時候,看到馬賊額頭那根竹筷時,終帶著敬畏的看了單飛一眼。
在馬賊攻進來的時候,能保持冷靜的人不多,很多人都是在局面穩定下來才會留意周圍的局面,柱子在那幾個馬賊擦肩而過後、急急要回轉攔截時卻清清楚楚的看到單飛只是一揚手,就將那根竹筷彈入了馬賊的額頭!
這是什麼功夫?
死去的馬賊沒見過,活著的柱子亦是從未見過。柱子本待再說些什麼,可被班老爹用凌厲的眼色制止,柱子終於還是吞下要說的話,恭敬的用雙手遞過一雙乾淨的竹筷。
單飛笑笑後伸手接過。
柱子心中大喜的退下。
火光重起,照此間亮如白晝。除了留下的百來匹無主的馬兒外,馬賊再也不見一個。班老爹向那幾個女子的方向掃了眼,沉聲道:“沒事了,都回帳篷休息吧。準備明晨出發。”
眾人驚魂稍平,乖乖的迴轉。
班老爹看向了單飛,旁人或許不知,但他如何不清楚若沒有單飛彈出的那幾點火星,他也不能順利的殺了那四個馬賊,若沒有單飛如魅影般的拔下馬賊咽喉上的飛刀再扔了出去,那兩個馬賊說不定已然得手。
心中感激,班老爹只是道:“柱子,空出一間帳篷給她們。”他向那幾個女人的方向指了下,隨即對單飛道:“單兄弟,請到帳篷內休息。”
柱子等人再沒什麼反對。
一夜無話。
清晨時分,商隊在井然有序中開拔,宛若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但本還略有不滿的小商隊說話都已不敢高聲,這才明白自己付出的金錢一文都沒有白花。
單飛才待如以往般跟隨,柱子已恭敬的牽來一匹馬兒,期盼的將韁繩遞上,“單……大哥,這是馬賊丟棄的馬兒,你一路辛苦……”搔頭不知再說什麼,柱子微有尷尬。
“多謝。”單飛伸手接過了韁繩。對於柱子以往的些許無禮,他倒從未放在心上。他知道像柱子這些漢子性格耿直,有什麼情緒從不隱瞞,讓他們尊敬的方法只有一個——做個對商隊有用的人。
如今他單飛已得到了柱子等漢子的尊重。
柱子眉開眼笑,如對待自己的親人般低聲道:“老爹請單大哥有暇就前往一敘。”
單飛點點頭,策馬到了班老爹的近前。
班老爹正望著遠方的天際,半晌終道:“單兄弟,再往前走,如果沒有意外,三天後,我們就會到達蒲昌海。”
單飛目光遠眺,眉頭不經意的跳了下,“蒲昌海?”
他心中驀地有絲怪異的感覺.在前往樓蘭的時候,他並沒有去想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