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時候,一定會輸去什麼……”
女修漠然一笑,“你這句話並沒有說錯,你們贏得什麼的時候,一定會輸掉一些東西了。”
如是旁人這般說,在場的眾人多經風雨磨礪,只當是放屁,可聽女修這麼說,眾人卻是不寒而慄。
女修挽弓。
她纖手一招,自鳴琴已化長弓落了她的手上,其上有冰箭凝聚,寒光森然。
眾人不約而同的擋在了曹棺和詩言的身前。
黑霧激盪的益發急劇,卻是始終衝不破許願神燈的束裹,眼看勢道漸漸衰竭。眾人知道女修雖是冷酷,但對巫咸這種極為忠心的手下很難見死不救。
他們一定要為曹棺、詩言擋住這一擊!
曹棺驀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詩言的皓腕。
“詩言……”淒厲的嚎叫聲中,曹棺的聲音雖是衰弱,卻是清晰非常,清晰的就和他的雙眼一樣。
詩言凝望著曹棺的雙眼,嫣然一笑中淚光黯然。
“曹棺……”
“你還記得……我們很久以前曾經說過的話?”曹棺的目光雖是執著,聲音卻是益發的微弱。
“我記得。”詩言凝望著曹棺,聲音又有了絲哽咽,“你和我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可我卻忘記了許多。”曹棺虛弱道:“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初心想要做的是什麼。”
握著許願神燈的纖手上青意絲絲,如白玉有暇的脈絡。詩言含淚道:“你忘記不要緊,我會提醒你。就像如果我忘記了,你也一定會提醒我一樣。”
曹棺灰敗的雙眼中再次有淚水盈滿,他就那麼痴痴的看著詩言,良久終道:“同心既無異,逝去終無悔……”
詩言反手抓住了曹棺瘦弱不堪的手腕,低聲道:“兩心不忘初,良辰尚可期。”她喃喃聲中淚水再落。
她記得這是精衛在離別前,曾經對刑天說過的話。那時的精衛知道要死的,可她還是期望著能和最愛之人有相見的時候。而此刻呢?
曹棺輕輕的舒了口氣,低語道:“兩心不忘初,良辰尚可期?”他淚眼中驀地有如夕陽的光華閃現,最後說了幾個字,“好好活下去!”
長吸一口氣中,曹棺身軀微漲,雙手握在許願神燈之上。
嘯聲和嚎聲齊起,經久方衰。
黑霧急縮,縮到煙消雲散,一直等許願神燈紅光終逝的時候,曹棺注目著詩言,緩緩的仰天倒了下去。
詩言早就泣不成聲,鬆開了許願神燈,伸手就要去挽住曹棺……
眾人鼻樑酸澀,可心中卻是詫異,他們一直以為女修要出手的,不想直到巫咸與曹棺同逝時,女修居然……
他們思緒才轉到這裡,女修吸氣,驀地出手!
誰都以為她要出手的時候,她一直沉默無言,可誰都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她卻終於出手。
不過彈指間,冰箭已到了眾人的面前。
冰箭本一,但在射出時,倏然化為六杆,分射單飛、鬼豐六人。
眾人驚詫,不想在巫咸被滅後,女修仍舊要以一斗六,可她不等巫咸還在時出手,此刻出手又是為了什麼?
單飛等人早就凝神以聚,那六箭非但沒有擊崩眾人,反倒讓眾人齊齊的向詩言的方向匯聚。
他們均感覺傷心欲絕的詩言不見得再會閃避,那一刻寧可自身有事,無論如何都要護住詩言。
不想那六箭空中倏合,居然瞬間化六為一,所取之人,正是詩言!
眾人不想女修會有這般奇幻的變化,卻是毫不猶豫的齊齊出手擊向那冰箭。單飛震字訣出,鬼豐雷霆如火……哪怕龍樹都是五指一屈,就要硬生生的拉住那箭尾。
冰箭裂。
眾人反怔,他們集六人之力合攔那冰箭,可擊碎那冰箭後卻感覺其中的力道雖是強悍,但遠未及女修適才一刀要斬詩言的強悍。
女修留了手?
單飛心思微轉間,氣息已擴散而出,準備迎接女修接下來的攻擊,不想女修左手執琴,以許願神燈輕輕的撥動了琴絃。
錚錚!
自鳴琴不過兩響,那從詩言手中跌落的許願神燈驀地從地上激出,一飛沖天。
眾人一怔間,鬼豐臉色微變,就要伸手去抓回那神燈。可女修以琴為弓,以燈為箭,箭指蒼天!
那亦是鬼豐要躍起的方向。
女修實力可怖,黃帝所傳的兩大神器合二為一,哪怕鬼豐面對亦是不敢縱身躍起正攖其鋒。那沖天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