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境界,實則讓人無法想象。
鬼豐笑道:“她不但是個奇才,還有著極為奇特的經歷。夜宗主,你可知道這兩千年來,為何從未有人能擊敗過女修?”
夜星沉聞聲知意,喃喃道:“看來你的目標不但是擊敗女修,還要殺了她?”
女修凜然,巫咸冷哼中眼珠轉動,似在推算著什麼。
鬼豐繼續道:“因為女修有著兩千年的記憶,但世人最多不過百年的壽命,我們恥笑螻蟻忙忙碌碌不知何為,但這兩千年來,世人其實和螻蟻沒什麼兩樣,不過重複著螻蟻相似的輪迴。哪怕再過兩千年,世人若是始終如此,那就不會有太大的進展。”他說話時看向了單飛。
單飛默然。
在他那個時代的世人,在科技方面看似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但在某些方面只有更加的矇昧。
“女修絕不是螻蟻。”鬼豐凝聲道:“她可說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女人,再加上個巫咸,這二人看透了世上的變遷,對於爾虞我詐,他們比任何人都要了然。這如下棋般,他們知道變化、預知發展,就是握有先手,再加上他們精熟黃帝的神通,和他們對戰之人焉能不敗?”
眾人默默點頭。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孫策、呂布還是有些糊塗,但女修、巫咸二人卻是清楚的掌控大局,其中的高下簡直可說是判若雲泥。
鬼豐又道:“如他們這般的人,哪怕自負一些,異常的驕傲,也是情有可原,可他們非但沒有驕傲,還是有條不紊的調動可利用的力量,嚴格的執行著自己的意志。這樣的敵人,幾乎是無法抵抗。”
夜星沉皺眉道:“但你鬼豐還是有辦法的?”
“我其實本來也沒有辦法的。”
鬼豐搖頭道:“但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類似無間運用的問題。”轉望單飛,鬼豐道:“單飛,如今的你自然明白,我們用無間做個改變,影響可大可小。很多人以為自己一次就可以改變世界,實際上更多人不過是被流年沖刷改變,造不成什麼影響。”
單飛點頭,“然後呢?”
“但如果能多次經歷的話,改變起來就會穩妥一些。”鬼豐微笑道:“我雖不如女修活了兩千年,終究有遠較常人的壽命。我要對抗女修,卻不急於改變,因為我若太過張揚的話,只會引發女修和巫咸的警惕。”
單飛暗自嘆息,不能不說鬼豐潛伏的的確很深,他伊始見到鬼豐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有這般奇異的背景!
“於是我只是冷眼旁觀女修和巫咸的所為,一點點的瞭解他們的手段。”鬼豐解釋道:“這需要極大的耐心,但也讓我能知道更多的真相。哪怕秦皇漢武那般人物,雖知道三香的玄奧,但終究難再越雷池半步,因為一切的探尋,到白狼秘地前已被盡數的扼殺。”
略有停頓,鬼豐感慨道:“老子曾言——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無為、無不治。老子的意思是,世人如果都是無知無慾,如螻蟻般安於現狀,哪怕再聰明的人也難以藉此掀起風浪。聖人是世俗之物,亦是權術者立在世人面前的一個假象,從這點來說,女修不是聖人,卻嚴格的執行著‘聖人’的策略,最有能力的秦皇漢武都做不到的事情,常人如何企及?漸漸的,三香就和神話一樣的虛無縹緲,難被世人知曉真相。這兩千年來,世上雖因三香有些風浪,卻被女修、巫咸輕易的扼殺。”
單飛皺眉道:“然後呢?”他知道眼下多半是和那個喜歡進行哲學思考的鬼豐在說話,但他更關心鬼豐用了什麼手段能騙過女修,鬼豐又騙了女修什麼?
鬼豐微微一笑,“女修借這種手段讓智者難為,但我卻終於知道她慣用的手法。當年黃帝蚩尤一戰,導致三香在世上多有流散,有巫咸坐鎮西域,可以清剿異形餘孽,而每過三甲子,女修又會借傳人的身份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絞殺,同時尋找攻破白狼秘地的方法。”
這種定期清理倒是徹底。
單飛暗自苦笑,心道女修這種強權的女人雖讓單鵬、巫咸承擔絞殺異形人的重任,卻還是更喜歡親力親為。
“可你單飛難道從未奇怪過一點……”鬼豐的笑容微有詭異,“當初的我如何猜得到曹棺會改變晨雨的命運呢?”
單飛凜然,倒是立即回憶起此事。當初晨雨見到秦皇鏡後恍惚不定,他和晨雨隨即為救曹寧兒在鄴城外的山谷見到了鬼豐,那時的鬼豐居然像是知道了曹棺的計劃,而且預知到晨雨會消失。鬼豐那時候還煞有其事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