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擊穿她。詩言在冰箭射來時霍然而退,她的步伐竟如精靈輕舞般曼妙,周身更是有花火齊揚,更增身法的絢麗多姿。
兜著那花火、冰箭踏出三十六步後,花火不見、冰箭亦是消逝,而詩言卻是奇蹟般的站回到原位。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場諸人都是武功高明之士,知道借力化力之法,他們看出詩言以舞破箭,用的正是借力化力的法門。
可這只是對武學而言,詩言居然能用此法破解自鳴琴的攻擊?誰都想不到這如精靈般的女子不但極具靈性,而且身懷神通。
哪怕曹棺都已看呆,顯然不知道詩言還有這般本事,鬼豐卻是目光閃動,微有激動之意。
女修瞳孔爆縮,緊握許願神燈的纖手白皙若冰,眾人甚至聽得到她指骨咯咯錯動的聲音。
單飛那一刻就覺得體內倏然再凝,不由訝然。他本不知道自己的氣息為何會凝滯,但忽然發現竟似和女修手中的許願神燈有關。
女修究竟要做什麼?單飛心思急轉。
詩言避開女修的必殺一擊後並無任何自得之意,反倒神情凝重道:“黃帝以權術掌控天下,本證明有極大的問題。若非如此,當年在黃帝身邊的人也不會紛紛離開。可你女修不知悔改,反倒變本加厲的試圖將一切掌控在手中。我本來對你還有期望,但我在貴霜神廟已經見識了你的狠辣,如何會對你不加以提防?如今你想殺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女修冷笑道:“我錯了。”
眾人一怔,哪怕鬼豐都是愕然,他雖指出了女修的錯算,但從未想到過女修居然會主動認錯。
詩言眸光微凝,反問道:“你錯了?”
“是啊,我大錯特錯。”女修一字字道:“我還是不該心軟的念及些……往事……”
眾人一聽,倒是感覺女修並非要這般說,而似在隱瞞什麼。
女修凝聲又道:“我早就應該殺了你,而不是留著不知醒悟的你,到今日繼續和我做對!詩言,我雖不看好你,但我倒未想到你居然會卑劣的去勾結白狼秘地的人。”
孫策、呂布倒是不以為然,他們暗想女修這種混淆黑白、潑髒水的手段實在太過明顯,眾人均是心知肚明之輩,如何會被女修左右?
女修隨即又道:“你若不是早就勾結了鬼豐和白蓮花,得到他們的助力,哪怕你在雲夢澤再是參透玄機,也不可能順利的到了此間!”
眾人愕然,倒不能不說女修的推測很有道理。要知道如女修、單飛、龍樹這般人物,也是要諸多機緣才能進入龍宮天塔,詩言驀地現身此間實在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可詩言居然和鬼豐有瓜葛?
單飛倒是立即想到在鄴城外的山谷曾聽晨雨說過——鬼豐在多年前,曾想說服詩言參與他的計劃,但詩言拒絕了鬼豐!
當初他對晨雨要消逝一事心急如焚,後來又是諸多奔波,對晨雨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過多去想,可如今知道鬼豐的真實身份,單飛已感覺到,在鬼豐對抗女修的計劃中,詩言是極為關鍵的環節。
“我順利到了此間的確是因為鬼豐的相助。”詩言並不諱言道:“但我和鬼豐,並沒有什麼瓜葛。”
女修冷笑道:“如今你自然可以睜眼說瞎話了,你若不是被鬼豐蠱惑,當年如何會偷走晨雨?”
“那你大錯特錯!”
詩言否認道:“我偷走晨雨,絕非受到任何人的蠱惑,而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當年鬼豐找到我,對我言及這世上的輪迴是因為權利當道,我不瞭解鬼豐、認為他未見得懷有好意,因此拒絕了和他的聯手,但我已感覺那些被你掌控的傳人極為可憐。”
神情激動,詩言無視自鳴琴的冷厲,居然上前一步道:“她們本有自己的意志,可被你女修掌控後,卻變成了你女修的傀儡,如同死了一般。女修,你實在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你這般作為、難道從沒有絲毫的內疚?”
自鳴琴如弩怒張,其上的冰箭晶瑩剔透,看起來粗壯的竟如蒼天古樹般。
眾人凜然,暗想沒有了夜星沉的東海勞,如今的眾人要如何做才能抵擋女修的攻擊?
詩言仍不畏懼,昂首道:“我一直還希望你能有所愧疚,進而醒悟改過,可我終於發現,你不會愧疚的,因為這是你熟悉的方法,也是你熟悉的世界,哪怕這個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攫取、弱肉強食的爭奪、痛苦悽慘的哀嚎,但你卻絕不介意,你是至高無上的女王,早將這些視為理所當然的存在!而你的後人,無不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