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點頭,知道這是大多世人的常態。
“另外卻有少數人認為,《山海經》是單鵬之物,其中既然現出異狀,極可能是單鵬將軍有了傳喚。我等先祖深受單鵬將軍的大恩,聽其傳喚若是不予理會,豈不是背信棄義之人?兩方爭議不下,幸得族中長老深明大義的支援後者,這才有我等再至中原。”
大明王和魔王都是心中冷笑,暗想你們若不是閒出屁來,那多半是另有圖謀,這世上豈有為大義萬里奔波之事?所謂義者,不過是那些權術者玩弄出來的標榜罷了。
那平凡人不管眾人如何想,繼續道:“我等於是乘坐一種特有的水下船隻橫跨海域來到了這裡。”
輕輕嘆口氣,那平凡人感慨道:“若是尋常船隻,不要說萬里跋涉,就算在大海上漂泊,都是難經風雨、更易迷失方向。幸虧我等的船隻是黃帝遺留,這才能迴轉中原。”
“聽你這麼說,來中原的並非你一人?”鬼豐突然問道。
那平凡人笑道:“當然是有不少人一齊前來。說實話,若只有我一人,也很難有勇氣迴轉中原的。我等在《山海經》顯靈後商議準備、再加上敲定人手,等到了中原後,已是《山海經》顯靈後三年的事情了。我們來此一共有十人。”
單飛暗自嘆息,心道怪不得你等一出中原到了美洲後就是渺無音訊了,你們這種效率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平凡人接著道:“我們歷盡辛苦到了中原後,卻發現完全進入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臉露不忍,平凡人連連搖頭。
單飛心中苦澀。他略微推算下時間,知道這些人迴轉中原應是正逢漢室最為腐朽昏暗的階段,那時估計也是黃巾軍起義時,中原的慘狀,已非“人吃人”三字能夠敘說了。
平凡人繼續道:“我等那時均道,大禹運用權術從伯益手中竊取帝位,卻不改因果報應、終也落得被權術者顛覆的下場。上樑不正下樑自歪,後人不過傳習大禹之術,輪轉在權位之道,難免益發的動盪。”
緩緩向夜星沉望去,平凡人稱讚道:“適才夜宗主對女修所言,雖聽起來不算中聽,卻正揭破數千載輪轉之因,我是極為佩服的。”
夜星沉只是望著前方,似未聽聞。
平凡人亦不介意,回到正題道:“我等過慣了安穩日子,一見中原這般醜陋,倒有大半人心萌退意。不少人都說哪怕單鵬將軍真在,也無力改變這個醜陋的世界,我等又能做些什麼?”
魔王心中暗動,心道中原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些人久在海外不經動盪、心思簡單,倒說不定可以利用。
他本對平凡人欺瞞一事很是不滿,這會兒卻想著再度聯手一事。因為他發現在場六人中,鬼豐、夜星沉都是深不可測的難明心意,而單飛那小子看似年輕,實則也是極為老辣之輩。他在樓蘭曾擊單飛一掌,卻如擊在鬼的身上,那時他對單飛已是極為戒備,知道這看似少語的年輕人也絕不好對付。
如此看來,六人中論及實力,反倒是他和大明王顯弱,若要生存下去,自然要找幫手才行。
魔王看似莽撞,實則也是為了麻痺眾人。他心機轉動間,已在琢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幸好還有幾人堅持前往西域一觀。”平凡人感慨道:“我等於是留半數人守在海域,另外五人趕赴西域,那又是一年多以後的事情了。”
略有停頓,平凡人道:“我等因《山海經》之故,對蒲昌海下的情況倒有些瞭解,終能找到鬼門所在。”
單飛聳然道:“你等如何能找到鬼門?”
鬼豐亦是立即道:“不錯,我亦有這般疑問。”
二人均知要至鬼門,沒有非常的手段絕不可以到達。
那平凡人沉寂片刻終道:“你莫要忘記我等擁有《山海經》。”
鬼豐嘿然冷笑道:“你如果是伯益後人,倒可解釋手中為何會有息壤。因為息壤本是黃帝傳下神物,由堯舜暗存,後歸伯益掌管。鯀只是竊取帝物,但仍有息壤還在伯益之手。可伯益後人卻不意味著無往不利,你等得《山海經》召喚要至鬼門,必須要有奇特的手段。單憑世俗所謂的暗道機關,絕到不了鬼門所在!”
那平凡人聽鬼豐反駁,卻不惱怒,強調道:“我說過,我有《山海經》!”
鬼豐才待再說,突然凝住,半晌才道:“你說《山海經》就在你手?”
眾人驚愕。
他們早見過東海勞的神奇,對單鵬的手段自是極為佩服,一聽鬼豐這麼問,哪怕夜星沉都是霍然回頭,注目在平凡人的